“江老師。”快進門的時候,薑軟停下腳步,在江肆的身後叫住了他。
他轉過身,薑軟的眼底晶亮一片。
“很高興和你做朋友。”她笑吟吟地望著他,“我的初心很堅定,江老師,我大概會粉你一輩子。”
江肆難得開了個玩笑:“該稅的稅,不該睡的不睡。放心,不會讓你塌房。”
她噗嗤笑出了聲。
將欲抬腳往前走,冷不丁被人撞了一下,是換好了禮服囂張氣焰立漲的溫仰和她的小跟班。
溫仰的胸針就這麼“湊巧”地劃過了她的袖子,她身上的披肩瞬間劃開了一道大口子。
“真抱歉,沒想到你今晚還真是陰魂不散。”溫仰歪著頭,仔仔細細地端詳著薑軟破爛的披肩,道,“差點劃到禮服了,真遺憾呢。”
薑軟擰起眉頭,心中的火氣開始逐漸燃燒,就快要控製不住。
“不服氣吧?不服氣也給我憋著!”溫仰想到剛才在眾目睽睽之下出的醜就氣得不行,她哼道,“我爸可是溫氏集團的董事長,我的身後可是整個溫氏集團!不像你,也不知道父母是哪裏來的下等貧民,我告訴你,敢惹我,你死定……”
話還沒說完,溫仰就感覺自己的頭皮被人揪住了。
薑軟伸手一把扯住了溫仰的頭發。
再精致的妝容也遮不住她那扭曲的五官,溫仰捏著嗓子喊道:“幹什麼?你鬆手!”
“忍你夠久了。”薑軟冷聲道。
她加大手上的力度,眼看著溫仰的眼淚都疼得滴了出來。
“廢物!你還傻站在這兒幹什麼?不會過來幫忙嗎?!”溫仰朝著跟班小妹喊,對方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要把兩個人拉開。
沒等跟班小妹勸架,薑軟先鬆了手。
“你敢抓我頭發?你居然敢抓我的頭發!”溫仰氣得臉都綠了,她指著薑軟的鼻子罵道,“賤民果然是賤民,就算穿上了高定禮服,也遮蓋不住骨子裏的下等!”
薑軟神色冷淡地乜了她一眼:“投了個好胎勉強也算是你的本事,但你的嘴實在配不上你的好運氣。”
“賤民才會說出這種沒本事的話來!說到底,這不過是你無能的羨慕和嫉妒!連個能為你撐腰的人都沒有,你也就隻能發發瘋說說狠話了。”
薑軟沒開口,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因為太熟悉、太確定,薑軟徹底愣住了。
江肆剛想替她解圍的手還懸著,爾後他看了沈晝幾秒,把手放下了。
薑軟回過頭,目光正好和沈晝的碰到了一起。
有太多需要思考的問題糾纏在一起,徹底打亂了她的思緒。
心中那個最不可能、最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成了定論,薑軟隻能以沉默來掩飾自己此刻心裏的不安。
他應該沒有其他可能出現在這裏了。
所有的目光聚集而來,更坐實了他今天作為男主角的身份。
他的餘光掃過溫仰的臉,聲音沉得像是從極其遙遠的地方傳來:“誰說沒人為她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