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軟:“你呢,你怎麼想?”
沈晝:“至少,屬於我媽那部分,我要拿回來。”
“那就去吧。”薑軟道,“撇開別的不談,沈老太太也是你的助力,別對她抱那麼大的敵對態度。”
沈晝頷首:“嗯,我知道。”
盡管如此,薑軟對於剛才電話裏說話的是祝煙還是留有些許芥蒂。
大概是她的思緒太過掛臉,沈晝一眼就看穿了她內心的想法。
“和我一起去。”沈晝說。
薑軟抬眸,靜靜地望著沈晝。
爾後她勾起唇角,笑道:“但願你親自挑選的刀劍足以鋒利得幫你見血封喉。”
沈晝回了他一個輕鬆的笑容:“你哪是我的刀劍。”
“嗯?那是什麼?”
他欺身吻住她的唇:“是我的寶貝。”
*
隔天薑軟醒來的時候已經日曬三竿。
她穿上衣服走出臥室,看見沈晝坐在餐桌上敲鍵盤。
“怎麼不叫我?”薑軟看了眼牆上的鍾,時間已經不早了,昨晚說好今天上午要回N市的。
沈晝合上筆記本電腦,側過臉道:“不著急。我和他們說了晚點,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
薑軟以為是家宴,結果沒想到沈晝帶她去的是一家高檔的中式餐廳。
推開包間的門,沈老太太端坐在宴席的主位,旁邊還坐了個祝煙。
按理來說,祝煙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場合的。
但沈老太太默許了她的出現,還讓她坐在自己的身側,這對於薑軟來說,是一種警醒,更是一種告誡。
誠如沈晝所說,沈老太太陰晴不定,脾性難測,更是出爾反爾、前後不一到了極致。
從前,沈老太太是堅決不允許祝煙踏進沈家的大門的,而現在,祝煙卻又成了沈老太太身邊的“自家人”。
沈晝看到祝煙,拉著薑軟的手就想走。
薑軟用力地回握住他,示意他坐下。
沈老太太眉眼間的傲氣沒有因為時間的推移而消失,可滄桑和垂老還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在她渾濁的眼底留下了痕跡。
“你爸爸他們去應酬了,家裏沒人吃飯,所以就約在外麵了。”沈老太太說話帶著笑,字裏行間卻沒有半點愉悅的意思。
所謂家裏沒人吃飯,不過是借口。
沈老太太這是擺明了告訴她,不打算讓她進沈家的門。
“奶奶昨天出什麼事了?”沈晝坐在沈老太太對麵,問。
沒等沈老太太答,祝煙先說話了:“昨天夜裏奶奶心髒不舒服。”
沈老太太的心髒有基礎病,心髒上的問題早就見慣不怪。
但答話是從祝煙的嘴裏說出來的,沈晝對她的越矩有些不滿。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祝煙:“你為什麼來?”
沈老太太見他對祝煙這副模樣,頓時就換了臉色。
“祝煙好歹是客人,怎麼能這麼說呢。”沈老太太道,“我的好乖孫到底是離開家的時間太長了,被外麵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影響了,都要忘記咱們沈家該有的禮儀了。”
“不三不四?”沈晝斜眸,語氣降至冰點,“你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