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底博士會診那天我去看了一下,他說後續治療雖然有些困難,但還是有解決的方案。”太專業的內容沈晝沒法轉達,也就沒贅述,隻給出了一個結論。
薑軟:“我爸的病多謝你上心。”
“停。”沈晝抬手,“謝字收回去。”
他幫了忙,還不讓她謝。
哪兒來的道理。
薑軟突然想到了祝煙對她說的。
沈晝手眼通天,請得動陳底博士,也碰得到娛樂圈的人,三兩下就把林丹妮給解決了。
薑軟:“謝謝可以不說,但很好奇。”
沈晝剝龍蝦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知道她好奇什麼,於是答道:“陳底博士是我親戚。”
先有蘇氏集團大小姐,後有國際知名醫學專家。
薑軟:“你親戚都還挺厲害。”
“至於林丹妮,是因為多年前支禮欠我一份情,所以他幫了我。”
果然是沈晝在背後使的力。
所有惹她的,讓她難堪的,他全都一個一個地收拾過去了。
薑軟看著碗裏的龍蝦肉,拿起筷子夾起來塞進了嘴裏:“這樣不好。”
“嗯?”沈晝一時沒領會她的意思。
“你太容易讓人上癮。”薑軟望著他,道,“這樣不好。”
沈晝輕笑了一聲。
“我第一次談戀愛,做不到麵麵俱到。”他說,“不過讓你上癮,說明我還挺有天賦。”
何止挺有天賦。
簡直天賦異稟。
吃完龍蝦,薑軟帶沈晝去散步。
酒店附近還算有點人煙,不至於讓這條路走得太過寂靜。
沈晝很自然地拉過薑軟的手,把它揣著,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四月底,空氣裏已經開始有溫熱的態勢。
“有件事,我要和你說清楚。”走了十分鍾,沈晝突然開口。
薑軟側過臉來:“什麼事?”
“我的家事。”
薑軟第一次從沈晝的嘴裏聽到他要說沈家的事。
“我以為你沒想那麼遠。”
“之前不說,是因為家裏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沈晝坦白,“處理好之前,我不知道最後會變成怎樣。”
薑軟“嗯”了一聲,讓他繼續說。
沈晝:“我到現在還不確定,到最後,我會不會回去。”
之前從他的嘴巴裏,薑軟知道他母親過世,而現在她能聽得出,沈晝和父親的關係很糟糕。
“因為你母親?”薑軟問。
“是。”
薑軟想了想,阻止了他:“如果是很痛苦的過去,那我不想聽。”
沈晝用一種她難以理解的目光打量著她:“不想知道?”
“嗯,不想。”薑軟道,“說完全不好奇肯定是假的,但我不喜歡別人把傷疤展示在我麵前。”
良久,沈晝鬆開了手,
他道:“你就是這樣,把自己的傷口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的?”
“你知道嗎沈晝?這個世上感同身受的人太少,卻多的是想要在你傷口上撒鹽的人。”薑軟笑了笑,眼神中劃過一抹淩冽,“你也從不以傷口示人,你的清高冷傲,不必為我妥協。”
沈晝的眸光微微一閃。
“我不妥協。”他頓了頓,道,“誰敢在你的傷口撒鹽,我就幹\/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