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高子昂沒一個說話讓人舒坦的。
沒等她說完，沈晝嘟地掛了電話。
*
早上七點，薑軟接到了公司的通知。
C市的項目臨近要開機，結果演員那邊出了點問題。
定好演男二的演員臨時因為作風問題被爆了出來，波及了一眾商業代言、綜藝節目和影視作品，劇組連忙解約換人。
於是隻能臨時招募新的男演員，薑軟進組的時間又往後挪了挪。
她慢悠悠地刷了一下今天影視圈的新聞，穿上外套出了門。
酒醒之後她冷靜地回想了一下自己淩晨對沈晝說的話，是有夠沒良心的。
她點開沈晝的聊天窗口，在對話框裏來來回回刪刪改改了十幾次，愣是什麼也沒發出去。
薑軟洗漱好出門，完全把昨晚顧非凡發瘋的事給拋到了腦後，結果沒想到，他還真來了。
她剛出電梯，就看見不遠處的走廊上站了個人，副總像是在向他賠禮道歉。
見薑軟來，副總黑著臉把她叫了過去。
她走過去正對著上顧非凡怒氣騰騰的臉，瞧這架勢，像是要把她的頭皮都給掀了。
副總和顧非凡賠了個笑臉，把薑軟拉到一旁，壓低聲音問：“之前開會的時候你不是說投資商沒看上公司的項目嗎？怎麼我今天才聽說，你壓根就沒跟人家講項目？那你上次出差是去幹嘛的？”
顧非凡果然是來找她麻煩的。
薑軟了然。
她道：“李總，我先和他溝通一下，一會兒來向你說明情況。”
她帶著顧非凡去了接待室。
薑軟站在門後，道冷聲：“你有事說事，沒事別發瘋。”
顧非凡臉上添了幾抹得意：“嗬，你現在知道怕了？”
“是啊。怕你丟人。”
顧非凡：“薑軟，是我那天說的刺\/激到你了嗎？你後悔當初沒選我，所以見不得我現在過得比你好，才千方百計地想要摧毀我的生活！沒想到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都使得出來啊？你說說，這次是爬上了誰的床才有這麼大的權力，能讓蘇家出手，還把手伸到國外去？！”
她沉聲凝眸：“我發現想從你嘴巴裏說出點正經話來，還真挺困難。”
“薑軟，我不管你找了什麼關係，隻要你現在立刻讓蘇家收手，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地原諒你！”
他說的話她一個字也聽不下去。
“你真可笑。真要說原諒，到底是誰犯了錯，誰原諒誰？”薑軟拉開門，做了一個請他離開的手勢。
她站在門口，確保自己的聲音李副總能聽見，“顧總既然覺得談不妥，那就親口和我們副總說說，到底是因為什麼我沒有向你介紹白日影視的項目。或許顧總不想說，不過沒關係，當天包廂的監控也好，在場的其他人也好，都能解釋清楚其中原因，你覺得呢顧總？”
話音剛落，隔壁會議室的門被人從裏麵推開。
何總從會議室裏麵走了出來，後麵還有個人。
薑軟一瞥，和沈晝打了個照麵。
他西裝筆挺，停在了會議室的門口。
沈晝抬頭，冷淡的目光掃過顧非凡的臉。
“恰好在場，知道原因。”沈晝譏誚道，“顧總自身都難保了，怎麼還會有錢投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