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軟:“暫時沒想那麼多。”
“那就談啊。”方緹喃湊過去,小聲地說,“沈晝這樣的,也算是人間翹楚了,談場戀愛,就當是豐富豐富經驗,總歸你也是不虧的。”
她覺得這場電影一點都不好看。
薑軟:“好煩。”
“之前勸你及時止損,你不願意,那就是放不下。放不下就別硬放啊,至少目前沈晝沒出現原則性問題。白月光就白月光唄,陸之喬倒是沒白月光,不照樣找別人?這世上誰都不會一輩子等誰,興許到你這兒,白月光這事兒就算翻篇了呢。”
方緹喃總能說到她心坎上。
她甚至不需要多說,方緹喃永遠知道她內心最真實最掙紮的念頭。
“不過醜話我說在前麵,他這樣的男人,雖然我不了解,但僅從言談舉止和生活習慣上來看,他的出身不會差,他的身邊也永遠不會缺女人,不論他多少歲。”方緹喃靠在椅背上,眯起眼睛看著熒幕上正在上演分手戲碼的男女主,“一輩子這種事情誰都說不準,你能做的就是降低期待值,也降低依賴性。”
“愛的時候熱烈盡興,不愛的時候瀟灑離開,永遠不成為男人的附庸,才是我們作為女人終身的必修課。”方緹喃這樣說。
她以前也和方緹喃一樣清醒的。
方緹喃談戀愛的時候,她口若懸河,大道理一個接一個,講得不比方緹喃差。
說到底,這種事,沉溺與清醒,全在當事人一念之間。
要不就試試唄。
又不會怎樣。
她總不能不給沈晝名分,就這麼肆無忌憚地睡他吧。
談個戀愛又沒關係,她是心動,是被沈晝瘋狂吸引,但並不代表,她就一定會輸。
至少從現在來看,主動權是掌握在她手裏的。
“謝了。”薑軟驀地笑了起來,“你幫了我一個大忙。”
方緹喃:“跟我說謝謝就沒什麼意思了啊。”
薑軟:“那就不謝了,等會兒請你喝酒。”
電影實在稀爛,兩人看了一半就離席了。
初春的夜晚沁著涼意,小酒館外的遮陽傘打開著,薑軟和方緹喃麵對麵坐著,閑聊了沒幾句,突然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按下接聽鍵,薑軟很快就認出了是顧非凡的聲音。
“可以啊薑軟,是我小瞧你了,沒想到你這麼有本事!”
聽他這口氣,她感覺下一秒顧非凡就要發瘋。
但她確也不知道他的意思:“你在說什麼?”
“你別裝了,我知道是你幹的!”顧非凡咬牙道,“你到底攀上了哪個金主啊,居然蘇家都來給你撐腰了!說說看啊,你到底睡了多少人才有了背後的資本力量?”
“你有病治病。”她冷著臉讓他滾。
什麼蘇家,她認識的熟人裏麵壓根就沒姓蘇的。
隨便拿著個屎盆子就想往她頭上扣?
“行!你厲害,你有種!”顧非凡氣得怒吼,“你以為你離開N市我就找不到你了?我知道你在哪兒工作,你等著,我馬上就來找你,看你怎麼抵賴、怎麼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