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薑軟摳了個字眼,揶揄他:“真不用想你?”
她一雙眼睛眸光瀲灩,讓沈晝本來就躁動的心又開始泛濫。
他湊近她:“想吧。倒是說說,想我什麼?”
薑軟順勢一把抓住了他的領帶。
鼻尖貼近的瞬間,薑軟笑吟吟地說:“想睡你,你給不給?”
“給。”大掌一撈,她就被帶著坐進了車裏,“這點小小願望,滿足你。”
她沒說,也不用說,她身體的反應已經足夠讓沈晝明白,她饞他。
沈晝是她床上的第一個男人。
也是迄今為止的唯一一個。
如果沈晝之前說的絕對坦誠,那她也是沈晝的初體驗。
這種彼此獨一的占\/有感讓她極致享受和沈晝做的每一瞬間。
嘴巴可以說謊,身體永遠誠實。
一旦肉\/體關係裏摻雜了曖\/昧不清的感情,那麼歡樂場裏的縱欲遊戲就變得不再單純。
薑軟有一閃而過的恍惚。
直到精疲力盡之後沈晝從她的身上離開,薑軟看著他臨走時關上的房門,愣了很久。
黑夜裏,像是有一雙大手無形地扯住她。
理智在阻止她,可欲\/望卻又偏偏沸騰得不像話。
薑軟蒙上被子,整個人深陷進柔軟的床裏。
怎麼辦。
她心動得根本控製不住。
*
沈晝從薑軟家出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
回去的路上手機一直在震。
中途等紅綠燈,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整個人的臉更加沉了。
最後,在第十九次來電時,沈晝緊繃著臉按下了接聽鍵。
“喂,什麼事?”
“小晝啊,這麼晚麻煩你真的不好意思……”
沈晝把車停在路邊,安靜地聽電話那端的人說完,緊鎖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
“不是萬不得已,我真的不會找你,我知道你忙……”
沈晝有好一陣子沒說話。
正當電話那端的人再一次試探性地喊他名字的時候,沈晝終於開了口:“她現在怎麼樣。”
“醫生說她現在的情緒很不好,需要靜養,但是她自己不願意,她說她還是想要去參加比賽……”
沈晝沒有理會她的言下之意:“如果有醫護方麵的需要,我可以幫你們聯係。”
“不是,小晝,阿姨的意思是,你最近工作忙不忙?要是不忙的話,或者國外這邊有項目的話,能不能過來陪陪她,順便,和這邊的主辦方打聲招呼?”
他下意識地握緊手機,又聽見對方說:“我知道你們這麼多年沒有走到一起,是沒緣分,但是畢竟你們也認識了十多年,就算是看在老同學的份兒上,你也幫幫她吧……”
“阿姨。”沈晝打斷了她,“如果不是看在從前的份上,我也不會接你的電話。”
“我知道,我知道!當初的一切都是我的錯,阿姨不該拆散你們的……小晝啊,但是你對煙煙這麼多年的感情,我知道你心裏還是有她的,你就當給阿姨個麵子,最後再幫她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