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媽能想到你們一個這麼low的火鍋店能有這種藏酒?!”
聞言,陳卓的臉色微微沉了沉。
薑軟正看好戲呢,冷不丁被暴發戶揪了出來。
“你點的酒,你自己付!”
薑軟乜著他:“啊?你請不起啊。”
“請當然請得起,不過你誰啊,憑什麼要我請你五十萬的酒?你也配?”
“我不配,你配。”薑軟抱胸,“喝了這麼多,AA下來,你也得付個三十多萬,不是嗎?”
“你!”
薑軟笑了笑:“爺們兒點。你可是連十多萬的愛馬仕都不眨眼的人,區區五十多萬的羅曼尼康帝,算什麼?”
她張口閉口地刺\/激他,暴發戶的臉都氣歪了。
圍觀群眾越來越多。
薑軟率先刷卡二十萬。
她轉過臉來,板著臉一字一頓地說:“輪到你了。”
最後暴發戶硬著頭皮付完了剩下的錢。
他剛付完款,隻見沈晝給陳卓使了個眼色,很快薑軟的錢就退了回來。
她抬頭望向沈晝,他攤手,像是在說:怎麼能讓你付錢。
暴發戶火了,他指著陳卓:“什麼意思?把錢退給她?”
“是的,先生。”陳卓道,“沈總的意思是,這位女士的部分,他請。”
“那他也沒給錢啊!”
陳卓:“是這樣。這家店沈總也是老板之一,酒櫃裏的所有名酒都是沈總的珍貴藏品。”
暴發戶氣得怒吼:“行啊!你們合起夥來誆我!嗬嗬,我立馬曝光,等著倒閉吧你們!”
沈晝無所謂地聳聳肩:“這瓶羅曼尼康帝,可不是有錢就能喝到的,老實說,你得感謝我。”
“我謝你個屁!”
“謝我帶你開了眼,見了世麵。”沈晝頓了頓,聲音更冷了,“飛幾趟國外就覺得外麵的月亮比較圓了?那可不是見多識廣,是垃圾。”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淡,但薑軟聽得出,他言語裏是有火氣的。
“你說誰垃圾!”暴發戶氣急敗壞。
沈晝看著他:“你。”
暴發戶還想找茬,手機響了。
電話裏的人劈頭蓋臉把他一頓臭罵:“你得罪誰?為什麼研至金融本來就快要談妥的投資又撤回去了?!”
暴發戶臉色驟變。
掛完電話,他看著沈晝,有些心虛,不知道自己麵前站著的究竟是什麼人物,竟然能左右投行的決定。
“你身上的每一分錢,都是你父母的拆遷款投資換來的,是國家給了你這樣的福利和機會。”沈晝幽幽地開口,“作為人,首先你得知道,自己的根在哪裏。”
暴發戶知道自己得罪錯了人,屁都不敢再放一個地跑了。
薑軟略帶抱歉地對陳卓說:“不好意思啊,剛開業就讓你遇到這麼糟心的事情。”
“這有什麼。阿晝的事就是我的事,別這麼見外。”
陳卓還有生意要招待,沒說上幾句話就去又去忙了。
沈晝剛想帶她走,聽見身後傳來肖梨的聲音。
她手裏還提著那隻愛馬仕,此刻卻顯得格外諷刺。
“你們開心了嗎?滿意了嗎?看到我像個笑話一樣,你們心裏是不是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