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軟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
肖梨接過話茬：“剛才路過樓下專櫃的時候，我本來也想逛逛來著。但是我家親愛的說了，商場專櫃裏的牌子都很一般，他要親自去國外給我帶。”
薑軟覺得肖梨和她的油膩男友簡直天造地設的一對。
爾後沈晝輕輕地笑了一聲，他問肖梨對麵的男人：“什麼牌子的護膚品比較好？我不太懂這些，你推\/薦推\/薦，我好買給她。”
暴發戶哪知道護膚品裏的門道。
“哪個貴就買哪個。”暴發戶用手敲了敲桌麵，“國外的總比國內的好唄。”
聞言，沈晝微微蹙了蹙眉。
“看來是跪久了，都忘記自己姓什麼了。”沈晝的聲音沉了下去，“東方人和西方人的膚質不同，同樣的成本拿到不同的臉上效果有偏差，幹皮、混幹、油皮、混油、敏\/感肌所需要的成分側重也不同。最簡單底層邏輯，應該不難理解吧。”
薑軟難得在沈晝那張雲淡風輕的臉上看到了零星的勝負欲。
暴發戶冷笑一聲：“說這麼多，還不是買不起貴的？沒出過國吧？有時間多掙點錢去外麵的世界看看，見見世麵，懂嗎？”
話說得有些刺耳，肖梨也忍不住小聲製止了他：“親愛的，他是我們公司的客戶……”
“是你公司的客戶又怎麼了？”暴發戶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地看著沈晝，“不就是個窮打工的？”
一來二去，肖梨的臉上都掛不住了。
畢竟白日影視當初為了拿下和研至金融的合作，他們一組可是廢了好大力氣，真要是把沈晝惹到了，對雙方公司的影響也不好。
肖梨：“親愛的，我突然不想吃火鍋了，要不我們去別的地方吧？”
“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暴發戶擰起眉頭，說話的時候有點家暴男那味了，他不爽道，“你現在花的可是我的錢，就你那點工資，買得起這麼貴的包嗎？怎麼的，你要為了你們公司的客戶惹我？你可想好了，離了我，沒人給你買這麼貴的東西！”
左一句包，右一句錢，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肖梨閉上嘴，整個人難堪至極。
她是想在薑軟麵前耀武揚威一回的，結果沒想到自己成了小醜。
暴發戶不耐煩地招來服務員，又冷了肖梨幾句：“能吃就吃，不能吃就滾，老子沒那麼好的脾氣出了錢還要伺候你。”
肖梨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兒了吧唧。
薑軟倒還懷念起她平日裏趾高氣昂的樣子。
雖然肖梨大多數情況下是挺討人厭的，不過她手底下的人，隻能被她欺負，其他時候不許憋屈。
更何況還是為了個狗男人。
更重要的是，狗男人還對沈晝口出狂言。
當然，罵回去這種事她是不會幹的。
得想個別的法子。
爾後薑軟突然變臉似的堆著笑：“肖梨，還是你男朋友對你好，有錢又大方，我真的好羨慕。剛才菜單上有幾個菜我好想吃，但是太貴了……我能在你們桌再吃點嗎？正好我也想聽你男朋友說說國外的事見見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