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餐已經過了八點,她沒去找沈晝。
她是覺得,就算真有什麼要問清楚,也應該他主動開口。
她沒什麼立場去追究他的責任,而他要是真浪子,她找他也沒意義。
薑至的約時間長了點,他給她打電話:“晚上不用等我,我這邊估計要到淩晨。”
“好。”
她掛了電話洗完澡出來,已經十一點。
明明昏昏欲睡,腦子裏卻還是來回翻滾白天的畫麵。
她把沈晝的邀約認定為他回國之後排遣寂寞的方式,她不覺得沈晝會真的等她。
可她的論點很快就被推翻了。
沈晝敲她家的門。
他站在門口,兩隻眼睛紅得厲害。
打開門,鋪天蓋地的酒氣。
她稍不留意,沈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摁在了家門口的牆上。
酒氣從鼻尖彌漫到唇齒,沈晝低頭吻她。
野性的,侵略的。
他不給她喘氣的機會。
他也不說話,就這麼堵她的嘴,咬她的唇,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塞進自己的心口。
門口的聲控燈亮了又熄,接著因為他不溫柔的動作發出的聲響再次亮起。
她被他染得一身酒味。
他親累了,親不動了,就把頭埋在了薑軟的肩膀上。
她在家穿的睡衣不過一層薄紗,隔著幾乎沒有的布料,他滾燙的溫度很快滲透著暈開。
兩個人很久都沒有說話。
也許是這突如其來的吻實在不合規矩,她找不到開場白,更何況對方還是醉鬼。
良久,沈晝深深地吸了口氣:“我以前以為你隻是嘴硬,沒想到,你的心也硬得厲害。”
“你是不是以為喝了酒,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胡言亂語?”
沈晝抬頭看著她:“冤枉你了?”
“你喝多了。”薑軟用手背蹭了蹭嘴唇,“我不跟酒鬼廢話。”
反正醉著,說的做的都不作數,第二天宿醉醒過來,就剩她一個人記得。
“我很清醒。”沈晝咬字清楚,邏輯通順,甚至還要找她的茬,以此證明自己酒量非凡。
薑軟懶得和他爭:“好,你清醒。來找我幹什麼?”
“等不到,所以來找,有什麼問題?”他又把問題踢了回去。
“沒問題。”薑軟道,“就是得有個理由。”
沈晝:“想見你還需要什麼理由?”
“隻是想見我?”
“還想cao你。”
薑軟被他一句話堵得差點順不過氣來。
她轉身想進門,沈晝不讓,非把她禁錮在自己的臂彎裏。
“急著回去找你的新歡?”沈晝瞥了眼門裏,昨天放在最顯眼位置的那雙男鞋消失了,“看來不在家。”
薑軟看著沈晝,聯想到昨晚薑至說的,大概是理清了。
“吃醋,所以不回我信息?”
沈晝沒否認。
她的心情稍稍明朗了一些:“看來沈總監白長了一張嘴,也不知道問。”
沈晝:“親眼看見的事,還需要問?”
薑軟:“昨天不問,今天不還是沒忍住來問?”
“想聽你怎麼狡辯。”沈晝沉默了很久,他的眼眶很紅,薑軟差點以為他是在哭。
他道:“哪怕是騙我,隻要你說,我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