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喬伸手想去拉,轉念想起她把證據交給了律師,眼底的嫉恨又湧現了上來。
事已至此,反正都走到了這一步,也不會再有轉圜的餘地,索性賭一把。
陸之喬重又抓住了薑軟的頭發,他湊在她耳邊,低聲脅迫道:“如果你不把錄音撤回來,你不想放過我,我和秦霜也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你想告我,我也是未遂!蹲不蹲還不一定。真要是蹲了,等我出來,我也會讓你給我陪葬!”
他聲音很沉,說話的時候像一條惡毒又潮濕的蛇。
“我知道你的家庭地址,工作單位,還有其他隱私。你能讓我死,我也能讓你下地獄!”陸之喬麵目猙獰地恐嚇道。
薑軟被他扯著頭發,脖子僵直著無法動彈:“你真讓我覺得惡心。”
“你撤不撤訴!”陸之喬又拽著她的頭發往牆上甩。
砰——
“你說啊!”陸之喬猩紅著眼睛,死死地盯著薑軟,“說這一切到此為止,我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錢我也不要你還了,隻要我們之間在今天都做個了結。”
他又急又怕,聲音都止不住地發抖。
薑軟:“你想要的了結就是自己對我做的一切都讓我沒有發生麼?”
“不然呢?你還要幹什麼?薑軟,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有的比我多,真要魚死網破,輸得更慘的是你!”
薑軟聲音涼涼:“你覺得我會怕麼?”
“媽\/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她的態度徹底把陸之喬激怒了。
薑軟沒想到陸之喬會吃了熊心豹子膽,突然伸出手捏她的脖子。
他顯然是被狠狠刺\/激到了,掐她脖子的手像是用了全部的力氣,不出幾秒,她就被勒得滿臉通紅。
薑軟張開嘴,喉嚨裏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陸之喬嘴裏念念有詞,“我不能坐牢的!我不能留案底!我馬上就升職了,我還有大好前程,不能毀在你這個賤人的手裏!”
混亂中,她感覺到鼻尖的空氣越來越稀薄。
薑軟伸出手拚命地想要抓住什麼,掙紮後卻隻摘下了陸之喬白大褂上的一顆紐扣。
四肢逐漸虛浮失去知覺,薑軟的手臂逐漸向下滑落。
突然,重重地一拳打在了陸之喬的臉上。
這巨大力道讓陸之喬猝不及防跌倒在地。
薑軟被沈晝拉了過去護在懷裏,從桎梏中脫身開來,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緊緊扯住沈晝的衣角,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來之不易的空氣。
“還好嗎?”沈晝的掌心輕輕地拍著她的臉頰,語氣李掩蓋不住的擔憂,“我帶你去醫院。”
薑軟抓著他的衣角拉了拉,費力地搖頭,從嗓子裏擠出了兩個字:“不用……”
剛剛沈晝那一拳不輕,陸之喬倒在地上疼得齜牙咧嘴,地上還有他被打碎的半截牙。
沈晝微微欠身,把薑軟橫抱了起來。
經過陸之喬身邊的時候,他垂眸,目光冷得像是二月的風雪。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沈晝頓了頓,說,“從今天起,你妹妹的學費與我無關。”
陸之喬連忙從地上爬起來:“阿晝,這件事是我和薑軟的私人恩怨,這和你、和我妹妹沒什麼關係啊。”
“她是我的逆鱗。”沈晝開口,冰冷的視線停在了陸之喬的臉上,“動她,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