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薑軟看著桌上沒怎麼動過的餐食，“不許浪費。”
在周青蔓麵前扳回一局，薑軟心情絕好，就連說話都硬氣了不少。
沈晝聽話得很，坐下來向服務員要了一份新的餐具。
周青蔓是紅著眼睛離開餐廳的。
她前腳剛走，後腳薑軟就變了臉。
“下次這種天打雷劈的事別再找我了。”她抬眸瞪了沈晝一眼，語氣極不友善。
沈晝把切好的牛排放在她的麵前，唇角微笑蕩漾：“生氣了？”
“我沒有。”薑軟答得極快，“我的項目就沈總監一句話的事，我哪敢對你生氣。”
她跟隻小野貓似的，骨子裏有一種不被馴服的狠勁兒。
“合同都簽了，毀約我得賠錢。”沈晝放下刀叉，靠在椅背上，柔聲道，“我也不是為了周青蔓才來找你的。”
薑軟：“是嗎？”
沈晝輕輕地“嗯”了一聲：“給你帶個消息，提個醒。”
“什麼消息？”
“後來你和秦霜有聯係麼？”
薑軟搖頭：“沒有。”
從那次訂婚宴之後，她就把秦霜的聯係方式都拉黑了，也再沒見過秦霜。
“我昨晚看見她了。”沈晝目光沉沉，“在洲際酒店。”
秦霜和誰去酒店她一點也不關心，也不覺得稀奇。
按照秦霜的胃口，陸之喬這種軟飯男哪能喂飽她。
“別提她，聽了惡心。”薑軟冷著臉，說，“還是你也有點舍不得她？”
“生氣可以，說這種話我可就心寒了。”沈晝修長的手指拂過杯沿，聲音懶懶，“她是和你們安副總一起進的酒店。”
薑軟的動作一頓。
她沉思了片刻，又聽見沈晝說：“工作上當心點，你的性格容易得罪人，山高路遠的，我罩不著你。”
“就權當做你是在關心我好了。”薑軟眉眼彎彎地朝他笑。
沈晝無奈地輕笑了一聲：“搞不定記得找我。”
“我搞得定。”薑軟皺了皺小鼻子，“沈總監，對我有點信心。”
她不覺得副總是傻子，別的女人跟他上個床，他就給自己手底下的人穿小鞋。
況且，職場上，業績說話。
秦霜這點小心思，多半是打了水漂。
隻是薑軟沒想到，秦霜換了一種更直接的方式來惡心她。
隔天一早她剛到公司，就被副總叫進了辦公室。
“公司來了個新人，分到你組。”副總幹咳了聲，道，“你能力強，多帶帶她。”
當天上午，秦霜由副總親自送到一組。
“大家好，我叫秦霜。”她雙手拿著包，靦腆地笑，“很高興和大家成為同事，請大家多多指教。”
“這是一組組長。”副總指了指薑軟，轉過身對她說，“你多跟薑組長學學。”
秦霜麵帶微笑地走到了薑軟的麵前，伸出了手：“薑組長你好，以後工作上有什麼不懂的，還要多問問你啦。”
之前她的訂婚宴沒請同事，公司的人還不知道秦霜就是她未婚夫出\/軌的女主角。
薑軟抱著胸，居高臨下地斜眼看她。
秦霜的手懸在半空中，薑軟遲遲沒有和她相握。
她看著這個從高中開始就常伴身邊的好閨蜜，良久，伸出手，在秦霜的手背上蜻蜓點水，轉而拿出紙巾擦了擦剛才相觸的地方。
即便是眾目睽睽，她也裝不出來。
大概是她臉上的嫌惡太過明顯，組裏的其他同事也都有所察覺，三兩個地小聲耳語。
她沒想和秦霜說私事，誰知她先開了口。
“薑組長難道還在生氣嗎？”秦霜望著她，問，“你不是都和沈晝同居了嘛。該不會還沒放下陸之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