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頭頂的燈光溫柔，落在她的身上，就連\/發絲都在發亮。
台下的觀眾紛紛投來讚許的目光。
大抵是這一對琴瑟和鳴又登對養眼，很多人都拿起手機按下了快門。
沈晝的思緒隨著音樂飛了很遠。
說好的，等她來哄他，結果先投降的，還是他。
他在這一場縱\/情遊戲裏麵待得有點久，以至於他沒那麼迫切地想抽身而出了。
掌聲雷動，沈晝起身和她一起鞠躬謝幕。
他又很自然地拉過她的手。
好像他們本來就該手牽手一樣。
回到座位上的時候，李邀已經走了。
高子昂給沈晝使了個眼色，他笑了笑，沒做聲。
對於得罪李邀的事，薑軟倒也沒掛懷。
隻是轉念想起沈晝也跟著她連續失了兩個朋友，她還真有點過意不去。
沈晝心態很好，沒當回事：“都是場麵上的狐朋狗友，斷就斷了。”
“趁我沒反悔，說說你想要什麼禮物。”薑軟抬眸看他，“過幾天聖誕了，我給你買。”
沈晝回絕她：“我不過洋節。”
薑軟：“那我心裏難受，總要讓我做點什麼平衡一下我的負罪感吧。”
陳卓生日宴的酒店離她的公寓有十多公裏的距離，沈晝特意沒喝酒，送她回家。
他握著方向盤，說：“我喜歡你欠著我。”
薑軟坐在副駕駛座位上，轉過臉問他：“為什麼？”
“你不想嗎？”沈晝反問。
她想。
欠著才有後續。
他們之間才有心照不宣的下次。
“前麵左轉。”她給沈晝指路，岔開了話題。
車子停在她家樓下，薑軟下了車，發現沈晝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把玩著遠近光燈的開關，等薑軟請他上樓。
“我沒力氣了。”薑軟道，“我的腿到現在還酸。”
沈晝揉了揉眉心：“你還沒力氣，使勁的都是我。”
她今天可是彎著腿被他弄了二十多分鍾。
上體育課長跑都沒這麼累的。
當然，二十多分鍾對於沈晝來說，可能還沒到及格線。
所以他今天應該是沒能盡興。
“你都不會累的嗎？”薑軟問。
“在你身上，好像不怎麼會累。”沈晝也不藏著掖著。
在這件事上，他向來很坦蕩。
她沒想到沈晝會這麼答，臉霎時間紅到了耳根。
沈晝對她紅臉的反應很是滿意，想了想，最後打算放她一馬。
“走了。”他把車從樓下的路上倒出去。
剛要踩油門，突然聽見薑軟喊他。
“沈晝。”
“嗯？”他把車窗整個放下去。
她往前走了兩步：“今天謝了。”
如果不是沈晝，她還不知道要被李邀惡心成什麼樣。
“我還沒消氣。”沈晝緩緩開口。
她看著他。
“以後別找李邀了。”他說。
“好。”她乖得像隻小白\/兔。
“他能給你的，我全都能給。”沈晝頓了頓，說，“他給不了你的，我也能給。”
薑軟沒說話。
他勾起唇角：“我說過，你找不到比我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