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晝說他哄不好了,薑軟不信。
這世上沒有哄不好的男人,隻要肯下功夫。
於是薑軟主動請纓,第二次殺到了研至金融的投資部。
她是去服軟的。
各行各業都這樣,空有好的項目沒人投也白搭,有錢的才是大爺,她識時務,向資本低頭。
研至金融不缺錢,也不缺錢生錢的路子,沒點什麼特別的,對方還真瞧不上。
她到的時候助理告訴她,沈晝在和海外分公司開視頻工作會議。
等待中途她去了趟洗手間,路過會議室,聽見沈晝的用平穩磁性的聲線說著一口流利的法語。
她大學的時候選修過法語,但他的專業術語太多,她沒聽懂幾句。
大抵是會議結束了,裏麵的人開始說起了中文。
她剛要走,意外發現自己成了會議室裏人的談資。
“白日影視的負責人又來了?你別說啊晝,這女人真還挺拚,為了項目上次都跑你家去了。”薑軟聽出說話的是上次在沈晝家碰見的男人,“那天怎麼樣?我走之後,幹柴\/烈火了一把?”
“有時間八卦,還不把上午的報表重新做了發給我?”
“不是八卦,我是真好奇。認識你這麼幾年,第一次見你對女人這樣。”
沈晝語氣懶懶:“哪樣?”
對方似乎是一時半會兒沒找到精準的形容詞,想了很久才冒出來一句:“對她,你很克製。”
“我對周青蔓也這樣。”
“屁,不一樣好吧。”對方糾正他,“你對周青蔓,那是沒興趣,對那女的,你是克製。”
沈晝:“區別?”
“有興趣才會克製啊,你可別裝了。”
“嗯,有。”沈晝也沒否認。
“認真的?”
“倒不至於。”
他漫不經心,像是在說無關痛癢的玩笑話。
薑軟沒再逗留。
在公司裏,沈晝端著薑軟極少見到的第二副麵孔。
認真,專業,所以顯得格外不近人情。
沈晝還有會,並沒有留給薑軟很多時間。
她把修改好的劇本和項目策劃案拿給投資部看,沈晝沒發話,投資部隻說讓她回去等。
薑軟離開得有些失望。
沈晝靠在會議室的椅背上,目光跟著直到她消失在視線裏。
身邊的同事繼續剛才的八卦:“挺好的項目啊。還不決定?”
“嗯。”沈晝把玩著手裏的鋼筆,“再看看。”
“你老實說,是不是故意的。”對方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你假公濟私,吊著人家呢吧。”
沈晝眸光微黯,聲音也跟著低了不少。
“沒。”他收起策劃案起身,“我就想看看,她要怎麼哄。”
*
薑軟覺得自己瘋了。
還沒吃夠男人的虧呢,居然又跑去哄男人。
而且,沈晝看樣子並不領情。
副總說的“談下案子就升職”的大餅畫得是香,但這世上有錢的投行公司那麼多,她犯不著在一棵樹上吊死吧。
況且她手頭的項目這麼好,也不愁沒人投。
很快,薑軟就去找下家了。
她去找李邀,他還在因為上次被沈晝嘲諷丟了麵子耿耿於懷。
“這都多少天了,薑小姐才想起我呢。”
薑軟隻能賠笑臉:“李總說的哪兒的話,我就算工作再忙,也不能忘了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