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挺斯文的男人,長得倒也算幹淨。
“我不會。”薑軟婉拒。
“我教你。”男人說,“你剛才一進來我就看到你了,猶豫了很久才開的口,我想和你交個朋友。”
也行吧,薑軟想,指不定以後就發展成客戶了。
她起了身,突然意識到沈晝的視線投了過來。
“晝,去哪?”有人問他。
沈晝又解了顆襯衫扣子。
“跳舞。”
還沒進舞池,邀請她的男人已經開始自我介紹了。
“我就在附近上班,我是做室內設計的,你呢?”
“影視策劃。”
“搞影視厲害啊。”男人對她讚不絕口,“我姐夫就是搞影視的,一年賺不少。”
薑軟輕笑了一聲:“那是攤上了好時候,影視寒冬的時候我們老板差點跳樓。”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淡淡,餘光偏離,看上去疏離又客套。
方緹喃見她過來,問:“你不是不跳舞的嘛,剛才喊你你不來,男人請你你就來了?”
薑軟挑了挑眉:“我在玩遊戲。”
方緹喃:“什麼遊戲?”
她的手搭上了男人的肩膀,用唇語對方緹喃說:“欲擒故縱。”
沈晝說她舍不得,她偏要證明她不。
“你在哪家公司?”男人還在主動和她攀談。
“白日影視。”
男人一愣:“市中心那家?”
“嗯。”
混影視圈的,誰不知道白日影視。
就算是圈外的人,誰還沒看看過白日影視出的爆款電視劇。
“你……這麼厲害啊。”男人顯然有點慌。
薑軟笑彎了眼睛,她調侃男人:“這就不敢了?”
“我沒想到……你這麼優秀。”男人老實巴交地答,“我這賊心都不敢有了。”
“沒事,交朋友嘛。”
工作上約投資方,薑軟也來過酒吧不少次,下舞池卻還是第一次。
她不會跳舞,動作不太協調,好在那張漂亮的臉撐著,還不至於太搞笑。
本來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再加上男人跳得也不行,薑軟興致缺缺地扭動著身子,突然後背被人抵了一下。
這個味道她太熟悉了。
是沈晝。
“不回我微信,原來是出來獵豔了。”他湊近她耳語,“這個怎麼樣?”
“還行啊。”薑軟說,“比陸之喬好就行。”
沈晝輕哼了一聲:“你還真不挑。”
“挑來挑去有什麼用,該被騙還是被騙。”
“別人喊你跳舞你就跳,你這樣的不被騙,誰被騙?”
薑軟“嘁”了一聲:“你在陰陽怪氣個什麼勁。”
沈晝不說話了。
恰好一首曲子結束,薑軟要下去,男人拿著手機上前問她要聯係方式。
薑軟剛打開手機,調出微信二維碼,冷不丁沈晝覆住了她的手機屏幕。
“你幹嘛?”她抬眸睨了他一眼。
沈晝:“不準加。”
薑軟勾起唇角:“給我個理由啊,沈總監。”
“能有什麼理由。”
她拖了一個綿長的尾音:“哦——明白了。你舍不得。”
沈晝的眸光一沉。
又聽見薑軟得意洋洋地說:“吃醋就直說,裝蒜才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