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笑聽起來怪滲人的。
蘇景眉頭都皺了起來。
他本來也沒想取吳千羽性命,所以這時把劍收了起來,往後退了兩步,“喂,你笑什麼?”
吳千羽並沒有回應,而是繼續癲狂的大笑。
看他這瘋狂的模樣,蘇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過這時還是極為嚴肅的警告他,“吳千羽,我不管你有什麼心思,以後再讓本將聽到你說阿晏的一句不是,無論在哪,無論何時,本將都饒不了你。”
“還有,回去告訴你背後的主子,我們鎮北大將軍府隻效忠天子,莫要繼續對鎮北大將軍府耍花招。”
說完蘇景轉身就走,實在是不想留下來聽吳千羽這瘮人的笑聲。
也不知道這些年來吳千羽經曆了什麼,竟變成這副讓人看不懂的模樣。
直到蘇景的身影消失在自己視野,吳千羽這才停止滲人的笑聲。
他的目光變得陰狠至極,雙手握緊拳頭,臉上青筋暴起。
蘇景!
蕭時晏!
既然你們從未把我當成過朋友,以後我動起手來便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
另一邊,出了城的顧寧直奔那兩處莊子。
她喬裝打扮一番後潛進了莊子裏查看,繞了好幾圈,顧寧這才確定如今這兩處莊子裏的下人,竟沒一個是舊人!
越是如此,顧寧就越是肯定這兩處莊子不是以正常手段落到安樂侯府名下的。
查清之後,顧寧匆匆趕回了鎮北大將軍府。
而蘇文言也恰巧從宮裏回來了。
夫婦兩人一並去了蘇老將軍的屋子。
兩人臉上的神色都很凝重。
蘇老將軍見兒子和兒媳的臉色都如此難看,他放下手中的書,眉頭皺著,“又遇見了什麼棘手之事?”
在公公開口之後,顧寧抬頭看向蘇文言,示意他先說。
蘇文言雖極力克製但聲音還是含有怒意,“陛下果然向兒子提起了要把太子送去涼州城曆練之事。”
這件事他們之前就已經猜到了,所以蘇老將軍倒也沒什麼驚訝,隻是深深歎了一口氣,“咱這陛下,這些年了光長年齡,這治國之道當真是一點都沒長,若讓太子登基,咱這大月國的百姓將會苦不堪言呐。”
雖說這是實話,但到底大逆不道。
所以蘇文言還是微微搖頭,“父親,慎言。”
顧寧倒不覺得這話有什麼不能說的,她哼了一聲,“在自己家還不能說兩句了?雖說你我每年在京城待的時間不長,可哪一年我們回來太子不是惹出一堆禍事?”
“年年如此,年年沒有長進,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蘇文言:“!”
他家這些人呐...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敢說。
好在這是在自己家,外麵還有不少護衛守著,不會有人靠近這屋子,說也就說了。
不過真正讓蘇文言擔心的並不是陛下要把姬永仁派去涼州城,而是另一件事。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家夫人的臉色,糾結之下還是將事情說了出來,“陛下今日招我進宮,主要談的不是太子,而是七公主姬雲仙和我們家阿景的婚事。”
“什麼?!”顧寧瞬間就驚呼。
就連坐在床上的蘇老將軍也難得變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