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她又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也是,不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不是好癩蛤蟆。”
劉意咬著牙,那雙猩紅的眸子瞪著蘇夕南,“你...你...”
他渾身酸痛,連話都說不出。
蘇夕南勾了勾唇,“我什麼?本將軍今日留你一命,但若是今日之事鬧大了,本將軍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她不想浪費時間在劉意身上。
這會兒放下狠話後便走到江思年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好了,這件事今日過去了就是過去了,若是有什麼流言蜚語出來,不需要你出馬,本將軍會親自對付他。”
也不知為何,江思年就是覺得蘇夕南有這樣的本事。
她心頭有些感動。
這些年來願意出手幫她的人並不多,她抿著嘴點了點頭,“多謝勝南將軍。”
“不必客氣。”說完這話,蘇夕南看了看蕭時晏和蘇景,“哥哥們,我們換間茶樓,找個好點的地方替江姑娘壓壓驚?”
蕭時晏和蘇景對視一眼,兩人眸底含著笑,皆點了點頭。
臨走前,果兒已經把江思年的婢女扶了起來。
這婢女已經醒了過來,也知道她們家小姐已經被人救了。
這會兒感動的一塌糊塗,流著淚衝過去扶住江思年後便忍不住開口,“小姐,是奴婢沒用,您沒事吧?”
江思年搖了搖頭,轉頭看向怒目圓睜的劉意,聲音發冷,“工部尚書官職的確比吏部左侍郎大,但你派人盯了我這麼多年,應該也知道我這人性子烈,不願意做的事死也不會做。”
“今日之事我不鬧大,但若有下一次,我就是死也得拉上工部尚書府墊背。”
說完後,她便被婢女扶著要走。
江思年的婢女狠狠瞪了一眼劉意,咬著牙開口,“衣冠禽獸!”
江思年聽見了,勾唇一笑,“罵他一句衣冠禽獸,隻怕汙了畜類的天性。”
江思年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屋裏人都能聽見。
蘇景頗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笑道,“說的好。”
江思年沒想到蘇景會接她的話,下意識朝他看過去。
也不知為何,隻覺臉頰有些熱。
劉意咬牙切齒,顫抖的雙手指著江思年等人。
他本來想破口大罵的,但對上蕭時晏的黑眸,差點脫口而出的謾罵硬生生被他忍了下去。
蕭時晏眯起黑眸,眸底掠過危險的暗光,嗓音暗啞,“據本官所知...劉公子近兩個月負責帶人修繕護城河,款項也撥了好幾次,不知那護城河修的如何了?”
“!”這話一出,劉意瞬間瞪大雙眸。
他又不是傻子,當然能聽出來蕭時晏話裏的威脅。
他父親是工部尚書,修繕護城河一事就歸他父親所管製。
所謂的修繕,實際上是他缺了銀子花,隨便想的一個由頭找戶部撥銀子罷了。
這兩個月來,他手底下的人在護城河邊裝模作樣幹活。
戶部撥下來的銀子早就被他揮霍。
蕭時晏在這個時候提起也不知是單純的想問問還是掌握了他所做之事!
蕭時晏說完之後,也不管劉意會露出什麼表情,他已經轉過身緩緩跟上了蘇夕南等人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