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滴——嗒——”
仿佛是中場休息的時間到了。一場暴雨,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降臨。
宮門外所有哨兵的視覺和聽覺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身體也逐漸在大雨中冰冷。但是沒辦法,他們不能回去。宮門的安全還靠著他們。萬一發生突發情況,他們要擔負著責任,向宮門及時彙報消息。
“老趙,又下雨了耶……啊,疼,別打別打,我閉嘴,我閉嘴……我的屁股……”
……
“長劍不易攜帶,還容易暴露,還是換短劍吧。”
陰暗的地下室內,上官淺解下自己的長劍,換下了另一柄容易攜帶的短劍。
“哐當。”
突然,一陣清脆的響聲自安靜的地下室內傳出。上官淺嚇了一跳,猛的轉身過去,卻隻看到地上的一枚令牌。
“這是……”
上官淺猛然驟縮!
這是宮尚角的令牌!
怎麼會!是什麼時候?!
忽然,她回想起不久前,當她與宮尚角擦肩而過時……
“是那個時候……”
上官淺抿起嘴唇,鼻子一酸。
他竟然還願意幫我……
她現在對宮尚角的感情很複雜,慚愧,感激,還有……
上官淺發現自己竟然忘不掉宮尚角了,這個男人總是一次一次的觸及他的內心深處,溫柔的撫摸她內心深處的傷疤……
忽然,上官淺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用極端的理智壓下自己內心的感情。
“現在第一步是逃出去的,然後是複仇,而不是他……”
上官淺拿起地上令牌,認真地辨認其真假之後,將其放進口袋。
有了令牌,再偽裝一下,出城便問題不大。而出現之後,她打算回孤山派的遺址。
那裏還有孤山派的隱藏庫藏,沒有被無鋒發現。之前一直不方便去,現在是時候了。
上官淺說動就動,不願再浪費一秒。現在每在城裏多待一秒,就多危險一秒。
……
無鋒宮殿。
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出發了,隻剩下了一些看守的人。
白山真人,也就是無鋒首領的師傅,通過刷臉的方式,一路暢通無阻,進入了無鋒首領的寢宮。
他摸索了一陣,當碰倒了一盞燭燈時,旁邊的牆壁開始緩緩開始上升。
白山真人眼神一凝,確認沒有機關以後,便走了進去。
沒深入多遠,一個被鎖鏈捆住了雙手雙腳的男人便映入眼簾。
“找到你了。”
男人聽到聲音,渾身顫抖了一下。但當他眯著眼看清來人時,眼中中的激動難以掩飾。
他剛想說話,卻猛的咳出血來,但他還是努力地張開了嘴唇,
“師…師傅……”
……
宮門。
“嘭嘭嘭。”
宮尚角敲敲門,便推門而入。
“哥,你怎麼來了?都這麼晚了。”
宮遠徴本來坐在書桌前,看到宮尚角來後便起身迎接。
“睡不著,到處轉轉。看到你還沒吹燈,便進來看看你。”
宮尚角如此答道。
“哥,是因為宮紫商和無鋒的事?”
宮尚角眼簾低垂,沒有回答,轉而問道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不知為何,總是心神不寧,睡不著覺,便看看一些無鋒的情報。”
宮尚角瞥了一眼桌上的情報,
“童麵,出生不詳,年齡不詳,是無鋒首領培養的刺客。三年前以幼童身份混淆視聽,刺殺了一位宮門長老。由於年齡太小,沒人注意他長什麼樣子,後多以麵具示人……”
“無相,性別未知,善於扮成男人或女人,欺詐大師,不過探子已經有快半年沒發現過他的活動的痕跡了,不知是死是活……”
“無常,男,驍勇的戰士,擅長潛行與搜集情報,,也是偷竊的好手……”
……
“哎,無鋒……”
宮尚角和宮遠徴同時沉默著,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無鋒就像一顆刺,緊緊地插在他們的心頭,讓他們渾身難受。
“你覺得宮紫商是叛徒嗎?”
過了許久,宮尚角輕聲問道,打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