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靜靜的靠在一處山邊,院牆內的房屋裏升起一縷縷的黑煙隱藏在黑色的夜裏,火光升起,在夜裏分外惹眼,一群黑色的身影也藏在夜色中消失不見。
遠處的防哨揉了揉眼睛,晚上喝的二兩白酒勁真大,蘇家居然著火了。反應過來察覺不對勁,著急忙慌的衝到下麵的人喊,
“快去通知大人,蘇府出事了!”
陸桃花時常在府裏跟個老鼠一樣,這鑽一下那待一會兒,陸桃花是湯圓私底下取得外號,意思是陸十安麵若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竹節一樣的手衝著湯圓的方向:“那那那叫誰?”“回二爺的話,那是湯圓。”劉媽媽見陸十安又開口要人了。
“啊,對對,就她吧,去我院裏,收拾下屋子。”桃花二爺環著手臂,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麵。
下人見怪不怪了,這二爺的院子從來都沒有固定的仆從,一般都是喊到誰,誰就去。他不喜別人跟著,前幾年又跟著薛神醫遊學在外,院落仆人就遣到了別處,回來時也不願意有人在他院子裏候著,隻等著有需求,再叫人。
湯圓低著頭緊緊的跟在身後,這位爺腿長,一步就是自己的兩步。走到院落,陸桃花突然轉過身,湯圓始料未及,已經刹不住車撞上去了。
“哎哎哎哎”
屁股著地,四仰八叉的倒了下去。被撞瞬間,本能的想要抓住可靠的東西,
但下墜的速度太快,並未能抓住,沒想到手指勾到陸桃花的腰帶繩。腰帶的活扣被打開。就算穿著厚實,但這是實實在在的石板上摔的不輕輕。
陸桃花淩亂了,伸出的手在褲子掉落的一瞬間也本能的收回來。看著湯圓仰下去的身體,拽著自己的褲子,再想伸出去手,一陣慌忙。
湯圓顧不上疼痛,翻了身子爬了起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背對著陸桃花,嘴裏不停的請罪。
“這院子沒人。”陸桃花快速將腰帶係好。還好還好,自己院不留人。沒被人看見,不然這笑話給傳到大哥耳裏,自己定要被數落一通。
“二爺不是叫我來收拾屋子嗎?”
“你轉過身來”陸桃花一陣整理,胸前的垂下的頭發甩到後背。
給陸十安取名叫陸桃花真的沒錯,那淡粉色的衣袍穿在他身上找不到半點陰柔。背手站在院子中的梧桐樹下,仿佛下一秒身後的梧桐就要抽出新芽。
“你最近是不是睡不好?”
“二爺沒把脈也能看出來?”湯圓心想陸桃花醫術這麼高了?
“你眼底下的烏青都能比的上大哥書案上的墨條了。”
有那麼誇張嗎?陸十安進屋去拿東西,湯圓就在屋外候著。庭院的角落有棵梧桐樹,被秋風吹的沙沙作響,不同其他的院落,他的院比較偏僻。院牆的那頭就是花園,花園的後麵就是幹雜活的後院。再然後就是府裏仆人休息的地方。
每到夜裏,管事的會將院子的門落好鎖,院牆得有二層樓高,不借助梯子是爬不上去。
“這粒安神藥你拿著,晚睡之前服下。”
安眠藥?湯圓腦子裏閃過這樣的詞。
陸十安想的很周到,用油紙包住沒有瓶子那麼惹眼,放在懷中也沒人知道。
“你不說說你睡不著的原因嗎?”陸桃花雙手抱胸,歪著頭直視湯圓。
“奴婢隻是還不習慣跟別人混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