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疼……”
初念歡身上紅色的輕紗被撕的粉碎,攥著床單的手青筋暴起。
今天的景宴辭格外凶,修長的手毫不留情在她身上留下道道指印,緊掐著她腰迫她承受。
“這樣就疼?你有什麼資格如此嬌氣?”
男人嗤笑一聲,重重咬住她嘴唇,動作越發蠻橫。
口腔一片血腥味,初念歡疼得輕嘶一聲,眉心緊緊皺起,卻再不敢出聲,任憑他在自己身上留下曖昧的紅痕。
直到外麵三更天的鑼聲響起,景宴辭才粗喘一口氣從她身上爬起。
初念歡隻覺骨頭都像是要散了架,卻還是強打精神坐起來,低眉順眼將地上的龍袍撿起,打水為他擦拭更衣。
做完這些,她低聲開口:“陛下,奴婢去服避子湯。”
景宴辭卻冷聲阻止了她:“慢著。”
初念歡愣了愣,忍不住掐緊了拳。
前些日子,前朝還在催景宴辭廣納後宮,早些為皇室開枝散葉。
他登基這三年,身邊也隻有她一個女子,哪怕現在的她隻是個他身邊的暖床宮女。
該不會他想,讓她來生下孩子?
可景宴辭的下一句話,卻像在她心上落下重重一錘。
“避子湯到底麻煩了些,剛剛朕已經命人備了絕子湯。”
她抬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他,男人的眸子卻是漠然無溫。
絕子湯啊……喝下之後不但再也不能受孕,身體都會一天天垮下來。
他對她就恨到了這個地步?
她澀聲開口:“奴婢不嫌麻煩,能不能求陛下看在從前的情分上……收回成命?”
景宴辭冷笑著上前,修長的手掐住了她下頜。
“從前情分?你是說你在朕被誣陷謀逆時悔婚勾引老四的情分,還是說你初家夥同老四想要行刺朕的情分?”
他聲音還裹著情欲,卻冷得初念歡心寒:“難不成,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孕育龍種?朕不殺你,已經是格外開恩!”
聽見那些話,初念歡隻覺得心如刀割。
她淒然一笑:“奴婢知道自己不配。”
下頜忽然一陣巨痛,景宴辭加重了力道,聲音幽冷:“那難不成,你還想著出宮給別的男人生?”
“奴婢……不敢。”
初念歡垂眸掩去眸底那一絲痛意,乖順開口:“奴婢這就喝。”
景宴辭冷冷甩開她,很快,外麵的宮人便將一碗黑漆漆的湯藥送了過來。
初念歡指尖微顫,卻是神色自若的端起碗,將那絕子藥一飲而盡。
小腹傳來一陣劇痛,好像有一柄刀在裏麵攪,濃鬱的苦味在口中蔓延,一路苦到心裏。
初念歡幾乎要控製不住嘔出來,卻強忍著將湯藥一飲而盡。
而景宴辭看著她清淩淩的眉眼和那空空如也的藥碗,心裏莫名湧起一股戾氣。
他曾拉著她的手說將來他若登基,後宮便隻會有她一人,他們要生一兒一女,最好是姐姐和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