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副營長,這件事情你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待啊!你這個媳婦!大晚上的不睡覺也就算了,她居然還在院子裏頭裝鬼,將我家三丫頭都嚇暈過去了!”
薛清清剛睜眼,就聽到了門外麵某婦女傳來的聲音。
什麼情況?
還未理出些什麼頭緒,一股不屬於她的記憶,刹那間湧進自己的腦袋,嚇得薛清清當場就失聲叫了起來。
她居然穿越了!
從現代的烘焙大師穿到了一個八零年代的已婚婦女身上。
這已婚就已婚吧,眼前這個邋遢的自己和髒亂的房間,這特麼是人住的地方嗎?
再看她身上穿的這套衣服,油膩又髒汙也就算了,還散發著一股汗臭和酸味交織在一起的惡心味道……
她一個重度潔癖患者,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懲罰她啊?
薛清清險些當場暈死過去。
然而,就在薛清清還沒有來得及消化自己穿越的事情,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道冷肅冰寒的低沉嗓音,夾帶著一股隱隱的怒氣和男人特有的磁性。
“薛清清!你給我開門!”
根據原主的記憶,這個開口的男人就是她現在的便宜丈夫沈硯雲,是東城軍區的副營長。
原主跟這個丈夫處的並不好,嫌棄他總是板著臉,沈硯雲也不太愛回宿舍,兩人關係很僵硬,不過因為軍婚不好離婚,所以就一直作妖,想要激怒沈硯雲,讓他主動提出離婚。
薛清清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亂七八糟的衣服,像個雞窩一樣的頭發,還有這個一言難盡的宿舍。
讓她現在打開門見人,跟當場社死有什麼區別?
薛清清一時之間七上八下的,竟然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就在她猶豫要不要開門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了男人低沉威嚴的嗓音。
“薛清清,我再叫一遍,馬上打開門,你再不開門我就要踹門了。”
聽著聲音就知道沈硯雲是真的動怒了,沈硯雲雖然隻是軍區裏麵的一個副營長,但是按照原主的記憶,他的各項體質指標都是特種兵一般的存在,他要是一腳踹下去,這門肯定得散。
薛清清實在沒有辦法了,雖然現在是蓬頭垢臉的,但總比要沈硯雲一腳把門踹散了好。
她急忙堆出了一個笑臉,麻利地將門打開了。
為了保留自己最後一點點的尊嚴,她還故意堵在門口,不讓外麵那些人看到屋子裏麵的情況。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鬼斧神工般經過精雕細琢的俊臉,雙眉斜飛入鬢,眼眸狹長而深邃,鼻若懸膽,五官挺拔而精致,輪廓分明,不管從哪一個角度看,都是360度無死角的帥。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一身挺拔凜然的正氣,身穿著綠色的軍裝,將1米8幾的高個,襯托的越發的挺拔修長。
寬肩窄背的好身材,筆直的雙腿,還有那精壯結實,隱隱約約可以看得出肌肉輪廓的胸膛,簡直讓人安全感爆棚。
這不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完美軍官老公嗎?
原主到底在想啥啊?有這麼一個極品的老公,不好好過日子,整天作什麼妖啊?
“舍得開門了?你昨天晚上又幹了什麼好事,你一個二十幾歲的大人了!晚上不睡覺,在外麵裝鬼嚇小孩,你腦子裏頭到底在想什麼?”
沈硯雲目光銳利地鎖在了薛清清的臉上,聲音冰寒的得仿佛夾著冰碴子一般。
這樣的目光極具有壓迫感和侵略性,看的薛清清都慚愧又心虛。
大半夜的裝鬼嚇小孩原主也真的是個人才呀。
“就是!我說薛同誌啊,你跟沈營長兩口子有什麼事情,你們在家裏好好說就是了!你有什麼怨氣也不能拿我們家屬院的小孩來開玩笑啊!大半夜的不睡覺,穿著個白衣服,化著濃妝在外麵晃蕩!將我家小孩子都嚇得驚厥過去了!我們大晚上的在醫院裏麵呆了一晚!”
旁邊一個穿著花裙子的女人頓時滿臉怨氣的看向了薛清清,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指責。
“人家醫生問我們家小孩子到底是為什麼發了這麼高的高燒,我們都不好意思說是被你嚇的!這事傳出去不得笑死個人啊!”女人越說怨氣越大,一雙眼睛鄙夷又不屑地看向了薛清清。
她實在是搞不懂了,這沈營長要相貌有相貌,要能力有能力,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副營長了,前途無可限量的!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攪屎棍一般的女人。
這女人整天作天作地作妖,一看就不是好好過日子的人。
這沈營長到底是怎麼忍得下去的?就算隔著個門口,她也聞到了屋子裏麵傳來的餿臭味道。
“得了,少說兩句吧,沈營長會好好教育批評她的了。咱們先回去吧。”旁邊一個同樣穿著軍裝的年輕男子勸說道。
沈硯雲覺得自己這輩子的臉都在此時,此刻給丟盡了。
他臉色陰沉的看向了薛清清,聲音冷冽道:“薛清清,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