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距離趙睿宇出事的時間還有好幾年,怎麼就變成現在了。

她慌得連手機都快拿不住,招呼都沒跟身邊人打,拔腿就要回去拿包去救人。

見她狀態不對,傅渝州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先保持冷靜。”

“冷靜冷靜,我冷靜。”薑嘉寧嘴裏絮叨地念著這兩個字,但是大腦卻始終沒辦法冷靜下來。

傅渝州接過她的手機回撥剛剛的電話,一連幾個都被掛掉,然後無人接聽了。

打到第五遍,電話已經關機了,他開口說道:“去換衣服,我陪你去。”

“我……”這當然是最好的,可是…薑嘉寧猶豫。

“你弟弟的安危比較重要。”傅渝州一把牽起她的手,雖然隔著長長的衣袖,但是他灼熱的體溫還是能透過布料傳達到她皮膚上。

瞬間撫平了她剛剛還焦躁的心情。

有他在,事情會更容易解決吧。

換好衣服從宿舍裏出來時,傅渝州的車已經在樓下等她了,周圍看熱鬧的人不少,顯然是低調不了了。

可是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當著眾人的麵直接上了車。

“別急,現在是法治社會,尤其是開門做生意的,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什麼大事。”傅渝州給她遞了瓶水安慰道。

其實她剛剛在樓上換衣服的時候也想了,上一世睿宇出事的地方不是那,時間,地點,都對不上。

是她剛剛太心急了,聽到他出事就跟之前的畫麵結合了。

“我知道,又要麻煩你了。”她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

目的地距離趙睿宇的學校兩條街,不怎麼大的一個酒吧,門頭夾雜在周圍各種飯店中間。

因為是白天,燈箱都沒有打開,門也是關著的。

薑嘉寧下了車就急衝衝的要推門進去,被身後的傅渝州一把拉住扯到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進去。

屋內隻開了幾個小燈,沉重的煙味和各種酒的味道撲鼻而來。

最中間有個半圓的舞台,上麵已經一團糟了。

完全就是一個什麼都來的小破場子,桌椅也很陳舊。

薑嘉寧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把自己送給睿宇的吉他。

徹底斷裂,像是垃圾一樣被扔在地上。

她心髒“咯噔”跳了一下,總覺得哪裏不對。

一個帶著花頭巾的年輕男人坐在旁邊的皮椅上,明顯是特意在等她,吊兒郎當地看著他們兩人。

“我弟弟人呢?咳咳咳……”薑嘉寧剛一張嘴就被那混合的煙酒味道給嗆到了。

酒味尤其的重,刺鼻得厲害。

傅渝州從口袋裏掏出一塊黑色方手帕遞給她。

而這髒汙的環境和味道似乎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一臉的波瀾不驚。

她接過帕子捂在口鼻處,好受了不少。

“你就是那趙睿宇的姐姐?長得還挺好看的。”花頭巾摸著下巴嘟囔道:“等著。”

傅渝州臉上劃過韞色,忍住沒有發作。

過了一會,最西邊的小門出來嘈雜的聲音,其中帶著罵:“媽的這個臭小子嘴可真他媽的硬啊,我都打累了。”

“哈哈哈,大哥這是找了個人形沙包啊。”

一堆人嘻嘻哈哈地走了出來。

其中被所有人恭維著的男人一臉橫肉,在需要穿外套的秋天,確卻隻穿著短袖,手臂上滿是紋身,連到脖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