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六月,微風輕輕吹拂過街道,樹葉傳出輕微的響聲,早晨的陽光柔和的灑落在每一個角落,打掃街道的環衛大媽正拿著掃把清掃有著不少落葉的街道,唰唰唰的掃把響聲和樹葉發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一陣急促的腳步打破了這場和諧的演奏,不少的落葉伴隨著這個人的腳步調皮的飛起,在半空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又緩慢飄落在地上。
“歡歡,又急急忙忙要去哪裏!你慢點跑,小心摔著了!”環衛大媽無奈的大喊道,看著一名五歲的女孩奔跑的背影,眼底流露出一絲慈祥和憐愛。
“曾爺爺的信到了,我要趕緊把信送給他。”紮著小馬尾的清歡揚起手中的信封揮了揮,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清歡很快將曾爺爺等了快半個月的信送到了曾爺爺的手裏,這是他在國外的兒子寄回來的信。
“來,歡歡,一看你就沒吃早餐吧,進來爺爺家裏吃早餐,順便帶點回去給你媽媽吃。”曾爺爺抬起蒼老卻有力的手輕輕揉了揉清歡的小腦袋,這個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
“那我就不客氣啦,曾爺爺。”清歡從來不會和這裏的人客氣,該吃就吃,畢竟她還要努力跑腿賺取一天的生活費用。
冒著熱氣的青菜粥被端上桌,曾爺爺盛了一碗粥放到了清歡麵前:“小心燙,慢慢吃,不急。”
清歡咽了咽口水,她很餓,但也知道這粥的熱度足以讓她的嘴被燙起一個泡來,這種很餓又不能急著吃的感覺,讓她有些毛躁。
“歡歡啊,你媽媽的身體好些沒有。”曾爺爺一邊倒出熱茶,一邊時不時看向清歡,這孩子太瘦弱了,他每次看到這孩子都忍不住心疼。
清歡搖了搖頭,拿起勺子沿著碗的邊緣舀了一勺粥,先是吹了吹隨後小口的試探喝了一口再說道:“媽媽還是老樣子,但是這幾天精神好了很多。”
曾爺爺歎了口氣,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時候清歡這孩子還沒出生,他碰到了一個叫柳翠鳴的女人,她就是清歡的媽媽。
那是在下著雨的五月,流星街區作為Z市分出來專門給殘疾人居住的街區,這裏每到節日會來很多年輕的誌願者,他們會幫流星街區的殘疾人大掃除,檢查他們家裏的設備是否完好等。
綿綿細雨不斷落在流星街區的屋簷上,曾爺爺要去拿藥,路過一條巷子看到了一個女人倒在地上,嚇得他手忙腳亂的不知如何是好。
幸而那裏距離流星街區的衛生站不遠,很快曾爺爺喊來了醫生和護士,將這個昏倒的女人帶到了衛生站裏。
經過一係列的檢查後,醫生得出結論這個女人已經懷孕十七周,也就是四個月了,她有嚴重的貧血,不過她也擁有一個很堅強的寶寶。
這個女人醒來後告訴曾爺爺,她叫柳翠鳴,家人在她十來歲時出車禍去世了,親戚什麼的她也不清楚有哪些,也找不到,柳翠鳴懇請曾爺爺收留她。
曾爺爺收留了柳翠鳴,他和柳翠鳴聊的很來,一度將柳翠鳴看作是自己的女兒,他就隻有一個親兒子,這個兒子還在國外,有時候很羨慕有女兒在身邊陪伴的人。
在十月二十三號的晚上,清歡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