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火真典》——聖火令上記載的神功之一,練至小成者即可刀槍不入,憑蠻橫勁道橫掃敵手。為白蓮教神功之一。
“竟用此等無賴的手法?老夫竟被這種角色嚇退了?”騰挪之時竟會被自身衣袍所,這令無為老祖心中燒起一股無名之火來。他接著被拽回的那股勁道,轉身回撞向身後那個對手。
眼角瞬間的一瞥,讓無為老祖看清了那個令自己又懼又怒的人。
自上到下一身極黑的扮相,渾身所穿與其說是衣物,不如更像是貼身的硬皮。與鐵片差不多的黑皮硬甲在夕色中非但沒有泛出光澤,反而如什麼深邃之物般吞噬著周遭的亮色,令無為老祖的目光都有了一瞬的昏花。
“看不清兜帽下的長相,可這身黑甲……江湖上從未見過這號人,莫非是朝廷的密探?”即使一眼看不透對手的底,無為老祖也沒有了退路,他擎起一身的功力,右臂掀起一陣劇烈地掌風擊了過去:“老夫先敬一掌!”
“不好!這位黑甲朋友身形不定,練得當是以輕功見長的武藝!無為老祖的聖火真經剛猛無比,難以硬接!”見無為老祖借勢出掌,一旁的白鹿道長雖有上前救援之心,無奈卻被磅礴掌勢逼得寸步難進,反倒舉劍退守了幾步。
無為老祖這掌不僅來勢凶猛,他的手臂還猶如毒蛇般詭異,柔若無骨手臂帶著剛猛掌風忽近忽遠,還未等黑甲人做出任何招架,無為老祖的右掌已然印在了黑甲人的前胸。
遠遠見到這一幕,唐朱玲忽然想到了什麼,慌忙左右找了一圈,隨即問道:“那黑甲人……就是夜盜?也就是……”
她身邊的楚麟隻點了點頭,卻是一言不發,隻定定望著中了一掌的蛟壬。
還沒等周圍唐朱玲等人開始擔心,無為老祖的表情已扭曲起來。那一掌雖說看似摧枯拉朽,但換回的隻是更猛烈的反震。無為老祖的右臂衣袖頓時被震得片片飛散,原本蒼白的麵容湧滿了紅潮,他強忍著髒腑中那股紊亂的氣息,借著反震之力往後倒退了三丈,半空中牙關已然失守,噴出的鮮血在兩人之間鋪設了一條血線。
反倒是中掌的蛟壬好像沒事人般立在原地,摸著自個胸口戲謔似的自嘲著:“這掌都沒擋住?”
無為老祖這條血線一畫,整個中院刹那間鴉雀無聲。
原本將無為老祖當做最後一根稻草的白蓮教眾們,如今一個個身形僵直猶如藥人。
花陵書院眾人離得較遠,又大多不會武功,並未看清勝負,隻有趙管事與柳天資二人當場倒吸一口冷氣,害得眾人擔憂起來。
幸好楚麟的神情自在如常,在他看來,“蛟壬挨打毫發無損”隻是人之常情罷了。
外行看個熱鬧,剩下的幾位高手則隻剩門道可鑽研了。
“無為老祖的聖火真典早已出神入化,便是師祖前來,也當以太極功化其掌力,不論如何都是硬接不下的!此人到底是和來頭,功力竟如此霸道?”餘波未盡的掌風吹亂了白鹿道長的須發,可這位得道高人此刻卻早已顧不得儀容:“貧道苦練數十年,都難以窺探如此境界。此人雖半遮著容貌,可看來也不過雙十年歲,難道今日竟叫貧道遇上了不世高人?可這等與足以與師祖相提並論的高手,為何書天卦像上為何沒有蛛絲馬跡?”
而葉思雪亦是緊盯著蛟壬的扮相,一雙瞳孔縮成了針尖:“蛟壬?那晚的高手就是他,跟蹤我與無為老祖的人也是他,他對楚麟貼身護衛,莫非夜盜就是楚王府豢養的高手?但夜盜頻繁挑釁諸王名下的花會,盜其重寶。楚王這麼做,其目又是什麼?”
至於趙管事,他則第一次對楚麟露出了臣服的目光:“蛟壬!此人神功竟可怕如斯?少爺竟能令此等高手收至麾下,究竟是……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不論每個人心中念頭如何盤算,有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定在了原地。尤其是數百白蓮香軍,就算看見蛟壬重新衝向無為老祖,但卻沒有一個軍卒再敢挺槍攔在他的麵前。
無為老祖髒腑中的反震之力還在肆虐,哪還有反擊的餘地,見蛟壬攻來,無為老祖強壓著內傷,又是轉身遁走。隻是這次他吸取了教訓,不敢徑直轉身撤走,而是斜刺裏虛晃一步,往蛟壬後方撲去。然而這討巧的法子也不頂用,一條鐵索憑空從蛟壬手中揮了出來,刹那間就卷住了無為老祖的腰間。還不等無為老祖施勁掙脫,蛟壬已借著扯動鐵索的勁道,一腳飛踹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