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村。
村西山腳,一破舊的院子裏。
一個身穿古裝補丁衣服的男子,此時正一邊踹,一邊罵地上躺著的女子。
“給臉不要臉的賤人,你還敢反抗老子,我踹死你!你不是挺能跑的嗎?你倒是起來跑啊,裝什麼死!”
他叫周揚,今年二十七歲,長得普通不說,身高也不高,五尺都沒有。
楚輕言剛有意識就感覺渾身疼得難以言喻,在周揚再次踹過來的時候,她側身躲開,重重一拳打在了他的腿上。
疼得周揚頓時慘叫出聲。
楚輕言望著周圍的一切,不由得在心裏想到,她不是做任務出意外被炸彈爆死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這男子怎麼穿的是古裝,難不成她穿了?
楚輕言抬起自己的手一看,又黃又粗糙,哪是她那雙保養得白皙的手,這分明是另外一個人的手。
周揚緩過來怒聲吼道:“賤人,我是你相公,是你的天,你敢打我,你反了天了!”
“天,你也配?”
楚輕言正準備再次動手,腦袋一下漲疼起來。
她穿了!
穿成了一個十八歲的村婦。
原主叫楚三丫,因為小時候落到冰冷的河水裏冷著了,所以傷到了身子不能生,為此沒人願意娶。
眼看要不了多久就要十八歲了。
她要是再嫁不出去,家裏要被罰錢不說,一個個還要被連坐,挨板子。
他們家的人就托人給她找人家,隻要有人願意娶,他們可以不要聘金,甚至於給對方錢。
由於原主生得好看。
周揚一眼就看上了,直接就娶回了家。
他是個身體有問題的,根本沒辦法和原主做傳宗接代的事,因此娶一個不能生的女人對於他來說,也沒事。
隻是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
周揚見有人打原主的主意,心裏漸漸的不舒服起來,開始他什麼都沒說,也沒做什麼。
日子久了,聽到的風言風語多了。
周揚就變了,他不僅嗜酒,還罵原主,打原主。
今天。
他喝了酒回來,想用特殊的辦法讓原主成為他的人,結果原主反抗了,他就殘暴地踹死了她。
楚輕言回過神見周揚拿著木棍打向自己,她出手奪走他手裏的棍子,對著他就是劈裏啪啦一頓打。
她第一次覺得打人還挺累的。
“你個瘋女人,你給老子等著,我不把你休了,我就不是周揚…”
周揚怎麼躲都躲不掉,氣得大聲喊道。
還想休她?
門都沒有!
在她這裏沒有休,隻有和離!
楚輕言下手更重了。
周揚被打得沒有還手之力,心裏不由得升起抹恐懼:“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對你了。”
“你也知道痛嗎?”
“還有更痛的!”
楚輕言專挑著肉少的地方打,打得周揚疼得在地上打滾:“姑奶奶饒命,我錯了,你放過我,放過我…”
“滾去寫和離書!”
楚輕言收手,踹了他一腳說道。
聞聲。
周揚出聲說道:“家裏沒有筆墨紙硯。”
“是嗎?好像是沒有,那就這樣好了。”楚輕言踮起腳尖揪住周揚的衣領,拖著就往廚房走。
不待周揚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