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童卻搖搖頭,瞄了一眼任老先生更小聲的開口,“如果是您家裏的那幾個孩子的話,任老先生可能也不會這麼生氣,就是因為他趁著其他的孩子不在,欺負京蓁自己,結果被發現了之後拒不承認,還倒打一耙。”

這麼說的話,葉南書就理解了,了然的問了一句,“柴承誌說是我們家蓁蓁欺負了他,找他的麻煩嗎?”

小書童心情非常微妙地看了一眼葉南書,搖一搖頭,解釋了一句,“其實也不能這麼說,當時就是因為,看起來真的跟京蓁有關係,所以我們才會去請任老先生過來的。”

葉南書總覺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什麼,果然,小書童的下一句話就是,“當時京蓁是真的把柴承誌給揍了一頓,而且看起來有點狼狽,所以我們當時才擔心,是不是真的,京蓁對他做了什麼。”

看見葉南書的表情有些微妙複雜,小書童趕緊給葉南書解釋,“不過你放心,我們當時雖然懷疑是有什麼誤會,但是絕對沒有直接責怪孩子,也沒有說孩子什麼。”

畢竟,不管怎麼說,京蓁是任老先生的關門弟子,而柴承誌卻幾乎已經臭名昭著了,他們要信任誰,心裏還是很有數的。

所以當他們問了幾句,確定了這件事情是柴承誌先做的之後,柴承誌就不願意了。

柴承誌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沒有錯不說,還堅持不肯給京蓁道歉,而且甚至還說他們太學的人,是故意刁難自己,護著京蓁。

任老先生過去一聽見這種話,那哪裏還能忍?當場就是一頓責罵,從頭到尾的罵了一頓,結果反而被柴承誌說是維護自己的弟子,已經連臉麵都不要了。

任老先生德高望重,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對待,現在被這個人一說,直接就氣得昏了過去。大家顧不上找柴承誌的麻煩,隻能趕緊去管任老先生。

當然,夫子還是請了葉南書和王府的人過來,知道端平王肯定不會來,也肯定走不開,所以任老先生的人特意去請了端平王妃過來。

可是葉南書都已經過來這麼長時間了,端平王妃卻還是姍姍來遲,至今沒有看到露麵。

這個態度就讓任老先生覺得更加生氣了。

小書童看著任老先生的樣子,忍不住跟葉南書嘀咕,小聲的開口,“我跟著任老先生這麼長時間,已經很少會看見任老先生這麼生氣了,這次,估計,柴承誌肯定不能繼續待在太學裏了。”

葉南書也很清楚,不管怎麼說任老先生畢竟是德高望重,一般的人都會非常尊敬他。像是柴承誌不如就口無遮攔的人,肯定不會特別的多。

也難怪任老先生那麼生氣,畢竟是自己教出來的學生,結果現在卻這個樣子,換成誰誰又能不生氣呢?

他們在這裏說了一會兒話,等了一會兒之後,端平王妃才姍姍來遲。

甚至過來的時候,端平王妃還多多少少有一些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