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日子不經過,轉眼,新年就過完了,比起上個新年的慘淡,林初月這個新年過得分外快活,大年初二那天,她帶著林修齊去了趟陸家老宅。
一進門,陸家氣氛肉眼可見的冷清了幾分,林初月放下手裏的東西,跟黃姨聊了幾句,也多少知道了些內幕。
據黃姨所說,陸曼婷好像談了個國外的男朋友,過年也沒回來。陸時晏上次回來還是一個月以前,陪著陸敬明兩口子吃了頓飯,飯還沒吃完,不知因為什麼就跟陸敬明吵了一架,弄了個不歡而散。連年三十的年夜飯都沒回來吃,薛敏長籲短歎,兒子女兒沒個省心的。
林初月微笑著聽她絮叨,既不插話,也不表態,洗好水果,她讓林修齊自己坐一會,然後上二樓,敲開了薛敏的臥室。
看著麵前比上次做完心髒手術還憔悴的薛敏,林初月鼻子沒來由的一酸,雖然談不上多深的感情,但怎麼說,也是相處過一段時間的,她內心還是挺喜歡薛敏的,總覺得她這輩子被人保護得很好,陸敬明拿她真的是當寶貝寵的。
林初月斟酌半晌不知該怎麼稱呼眼前的女人,看她眼裏重新迸射出來的光,林初月還是硬著頭皮喊了聲:“媽,你生病了?”
話音落下,薛敏‘哇’一聲哭了出來,邊哭邊往林初月懷裏鑽,林初月無奈隻能放下手裏的水果,回抱過去一邊拉著她往臥室走,一邊不斷地柔聲安慰。
陸敬明跟林初月打了聲招呼,便下樓跟林修齊聊天。房間隻剩林初月和薛敏倆女人。林初月趁著沒人,伸手搭上薛敏的脈搏,果不其然,是憂思過重導致的身體各方麵失調。唉,病魔這個東西,它向來不論身份、地位,就喜歡開盲盒,薛敏這身體,要不好好調理,以後指不定會遭多大的罪呢。
這麼想著,林初月眉頭越皺越深,臉上的表情也越發凝重。看到最後,她心裏有了計較,準備年後開工了就按她定製的方子,給薛敏調理身體。陸時晏是陸時晏,薛敏是薛敏,退一萬步講,除卻這層關係,她和薛敏也算是醫患關係,原則問題上,她向來不扭扭捏捏。
從陸家老宅離開時,林初月猶豫良久,還是沒跟薛敏提自己要在國外呆一年的事,但薛敏的慢性病,她依舊還是會幫著調理的,等吃完幾個療程後,她會請自己主任去幫忙再把把脈,看下後緒方案。雖說陸家有自己的家庭醫生,未必用得上她,但這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她的一份心意,回報這些日子以來,薛敏對她各方麵的照顧。
林初月能看的出來,薛敏想跟她聊聊陸時晏的事,但幾次話頭都被她岔開,薛敏人精一個,又怎會看不出來她在抗拒聊這個話題。林初月不知道,薛敏對她和陸時晏的事情知道多少,但她這裏,是一個字都不想再提。
最讓她寒心就是,那次醫院別過陸時晏連問都沒問過她,身邊的男人是誰?跟她什麼關係?這更加證實了陸時晏本就不在意她這個人,還有什麼比這更傷呢?她那些自以為是的悸動,在對方眼裏,不過是想跟她發展一種肉體關係而製造出來的假象,一切的一切,不過真相是假!
接下來的日子,林初月除了對接醫院那邊定好的去美國的醫院外,剩餘的時間除了整理自己的東西,就是和薑寧趙淺淺窩在一起,好像又回到了學生時代,悄悄話怎麼也說不完。
不說再見,直言保重。林初月帶著老林登上了去美國的飛機,趙淺淺眼窩子淺,哭了一次又一次,最後被薑寧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