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錯。但是……”‘火酒’沉默了一下,對那份策劃案委婉的發表疑問:“……為什麽指揮室隻有兩個座位?”

“AI不需要座位啊。”

“不,我是說,”‘火酒’的話聽起來更委婉了:“……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們兩個……還有個孩子?”

“誰蜜月旅行帶孩子啊?”伊文海勒愣了一下。

“果然是蜜月旅行啊!!等等你們倆甚至都沒結婚吧!”‘火酒’大驚失色:“這爹不疼娘不愛的,我說你家孩子都要哭了啊!!!”

“我可沒有不愛他。我一直在關注他。”伊文海勒微笑起來:“在他成長時,我可是一直在陪伴他。

“但他長大了,朋友。他是個強者,不應該被拘束在我們身邊——”

“——這就是你在雷廷又把人扔過頭,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的時候,根本沒出手去攔的原因?”‘火酒’淡淡反問。

“是啊。”伊文海勒又挺胸抬頭地承認了這一點,“別擔心,小礪那艘星艦的能源核心其實同時被我和雷廷關注著,艦上人手繁多設備齊全,完全就是個自給自足的縮小國家。”

‘火酒’由衷地為康礪……或者雷礪感到憂鬱。雖然他兩個名字怎麽叫都行。

攤上這麽兩個狀態不是工作狂就是不靠譜的父輩,孩子真是……

但還好,這兩個家夥還知道關注一下孩子出門在外的開銷。

“那麽,最後一個問題。”‘火酒’說,“其實雷廷的工作,這兩天就要完成了吧?那麽,你有沒有想起一件事?”

“什麽事?”伊文海勒反問。

“那家夥準備讓人聯法律審判自己的事。”‘火酒’說,“他肯定是死不了,因為大概沒什麽方法能讓他死,他自己都不行。他大概率也不會受到什麽過重的懲罰。但我看,他肯定會讓他們秉公執法,劃一個夠長的刑期什麽的……誒誒誒你去哪兒?”

“離開一下!”已經在外太空的伊文海勒扔回來這麽一條信息:“星艦我讓他們送到你這兒來,幫我保管一下!”

‘火酒’愣怔地‘看’著伊文海勒消失在遠空中,突然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僅剩如今這麽指頭肚大一小團的它又蠕動著發出類似歎息的聲音——這大概是它和那兩個家夥學的。

在它的感知範圍中,整個屬於帝國遺民的區域,事事物物盡清晰。

戰爭停止了,至少現在如此。

人們開始過自己的生活,一切都在欣欣向榮。

“即使人心成見如山,隻要這樣走下去,總有一天,智慧也可以讓我們走出山隘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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