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世紀!
雖然聽芒奇說了很多次,但這絕對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種景象,我想芒奇可能最多也隻在電腦製作的紀錄片裏見過這種情況!
映入眼簾的皆是白色,沒有了風,沒有了雪,海洋和大陸被同樣的色塊覆蓋,我能想象到從太空遠遠望向地球表麵的景色:沒有了海洋和陸地的劃分,隻有看不到頭看不到邊際的白。
當然這還不是最為恐怖的,比雪原更加恐怖的是伴隨而來的超低溫。
過去人類一直在嚐試一種叫超導體的材料,這種材料需要在低溫下才能實現超導,所以一批一批的科學家都在試圖尋找傳說中的常溫超導材料。
但是現在,可能實驗室裏隨便一種材料拿出來,都可以實現無數科學家夢寐以求的超導——這又何嚐不是另一種“常溫”超導呢?
我震驚的無以複加,漸漸忘卻了自己。直到身體再也受不了刺骨的寒意,衣服的簡單疊加再也不能對抗自然的逆天之力,連套上了隔熱手套的雙手都在三層手套下幾乎要凍僵——我終於感到害怕!
現在我一個人在外麵,所謂的輻射在齊腰深的冰雪中顯得那麼可笑,要知道那個核爆產生的大坑幾乎被雪填滿!
我突然有了死亡的恐懼,如果我在這裏被凍僵,我的身體將在也不能移動,我的雙手將難以拉開那道沉重的天窗,我要被凍死在這裏變成一座冰雕!
這種死法簡直太憋屈了。
我開始移動,但是同時身體機能已經開始出現明顯倒退,我的雙腿一直在打顫,好不容易蹲下手卻隻能勉強拉住把手用不上一絲力氣。
我沒有指望蹲著能讓我暖和一點,這種天氣下那隻會讓我死的像一個球。
我不停的努力,幾乎忘記了寒冷,但是天窗的那道縫此時就如同被凍死了一般再也打不開。
我真的盡力了。
主觀上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久,客觀上隻有短短的一分鍾,我終於拉動了那道重若千鈞的天窗,讓它敞開了一道縫隙。
我把一隻手塞進去,絲毫不在乎它會不會壓斷我的手骨。
我努力把自己身體更多的部分從那道小縫塞進去,先是另一隻手,然後是胳膊,然後是頭......
我終於把整個身體都塞到了縫隙裏,說是縫隙,現在也敞開的很大了。
我整個人被倒吊著,雙手無力抓住爬梯,然後隨著哐當一聲巨響,天窗死死的關閉——我終於活了下來。
芒奇早就發現了我的異常,裹著一條毛巾就跑了過來——他沒有更能保暖的東西了。
但是他拿我沒辦法,我摔在二層平台上不能移動,雙腿好像失去了意識,隻能感覺到寒意往上半身侵襲。
終於芒奇不敢在我這裏待太久,這裏的空氣已經被寒氣滲透了大半,連空氣也是寒氣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