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起床號打破夢境與現實的壁壘,讓寢室裏響起一陣“哀嚎”。
“啊?,天亮了啊?”
“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別吵我,讓我再睡會。”
宿舍裏每天都會有這樣的抱怨聲,大家都習慣這樣的生活了。
咚!咚!咚!伴隨著同學們的嚎叫聲的還有宿管阿姨用不知道從哪張床拆下來的鐵棍敲門的刺耳聲。
“快點起床了”略帶沙啞的聲音走過宿舍的每一個房間,將每個想重回夢想的學生拉回現實。
“劉榮勝該起床了,你還想睡到幾點。”
“哦,馬上起”我揉了一下慵懶的雙眼,慢悠悠的從雙層床上爬下來,進行簡單的洗漱之後就離開了寢室。
第一節課是地理課,一如既往的催眠,老師就像是安眠藥成精了一樣,一開口就讓人昏昏欲睡。我的眼皮逐漸沉重,不知不覺就閉上了雙眼。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一束白光融進我的眉心之中。
再次醒來,一道白光刺得我難以睜眼,當我勉強看清前麵的東西時,我看到的不是講台上的那顆安眠藥,取而代之的是一支正在晃動的手電筒。
“奇怪了,怎麼查不到這個人的信息。”
“怎麼現在出門還有不帶手機的啊?”
“待會醒了直接問他不就是了。”
“唉!他好像醒了。”
“這是哪?”
“這是醫院,我們發現你時你暈倒在路邊,要不是你還有呼吸,我們都打算直接拉你到火葬場了”
我隨便看了眼四周情況,發現我身旁的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身高應該有180,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長著一張還算帥氣的臉龐,胸牌上寫著鄭遠兩個字,周圍還有許多人圍在床前。
他用手往桌子方向淩空一抓,水杯迅速的飛到他的手裏。
“渴了吧,先喝口水。”
“嗯”
我接過水杯,仔細觀察了一下,水似乎就是普通的水,還有點溫度。
“先說說你是誰,怎麼會暈倒在路邊呢?”
“我叫陳明昊,我記到之前我明明在上課來著,睡了一覺就在這裏了。”
“看來是睡迷糊了,上課你怎麼會跑到馬路上,你先好好休息,時候不早了,明天再說吧。”
我看著他們離開了房間,我仔細看了看房間內部的布局,似乎與普通的病房沒什麼兩樣,但這裏隻有一張床,牆上掛著一台電視,電視下麵的桌子上的花瓶裏插著幾朵我沒見過的花。我陷入了沉思:我難道穿越了?這杯子怎麼飛到他手裏的?還有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一係列的問題讓我好一陣迷茫。
看著窗外的夜色,又看到手表上顯示的早上八點,一股不真實感襲來。我拿起遙控器,想要從電視裏看到我想要的東西。電視的內容裏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隻是許多頻道的logo變了一點,如CCTV變成了CATV,但播放的東西依然是新聞,時間卻顯示的是十點半。
我調整了手表的時間,看了大概半小時的電視,我大概了解到了一些情況:我大概是穿越了,但這個世界與原來的世界區別好像不大,可能存在魔法之類的力量體係。
我想了一會,覺得頭疼得厲害,索性放棄了思考,躺在病房裏的床上睡了過去。
“醒醒,天亮了。”鄭遠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睜開雙眼,看到了他英俊的臉,依舊是穿著白大褂。
“我大概知道你是什麼情況了,昨天人多,有些東西不太好說”
哢!病房的門被打開了。
“一會我說話你配合一下。”他用隻有我能聽到的聲音對我說。
“鄭醫生,你已經來了 ,他情況怎麼樣?”進入病房的是一個身材嬌小的護士。
“他應該沒什麼問題,就是昨天酒喝多了,錢包手機什麼的都丟了。”
“目前無法證實他的身份,根據他的衣服應該是一個學生,小兄弟,你怎麼會喝醉倒在路邊啊?”
“分手了借酒澆愁唄!”我敷衍的回答道。
“年輕人嘛,火氣大也正常,這裏我來處理,一會給他辦一下出院。”鄭遠替我解圍。
“那費用這邊……”
“一會我來開錢,問題不大,他就是睡了一晚上而已。”
“行吧,不過這個月你都幫別人開三次錢了,你的錢包怕是早就空虛了。”
“你別管,招辦。”
“行行行,都聽你的。”護士一邊碎碎念一邊走出了病房。
“你現在應該有點迷茫,這個給你,來這裏等我。”
我接過他手裏的紙條,上麵寫著“和諧小區一號樓303”。
“一會你應該就能出院了,再有一個小時我應該就換班了,到時候我會解開你的迷惑。”
十分鍾後,我成功的走出了醫院,回頭,那醫院門口寫著“景明市第一人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