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家各自守護著神族脫離時留下的六顆靈珠,天、地、海,各兩顆。據說集齊六顆靈珠中含有三種力量的三顆,就能實現任何願望。我們陰使一族所守護的就是天靈珠。不過我現在也不知道它在哪裏。即使你們找我也沒用的。”
俞皓沉默了一下,雖然任何事情在他看來都不會是不可能發生的哦,但是這個六家和身份的秘密卻讓他既吃驚又難懂。聽寧辭說話的意思,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俞司是有意讓他和自己做朋友的,借自己接近他,但他怎麼能表現的那麼平靜?難道一點被背叛的感覺都沒有?還是背不背叛都無所謂?
俞皓有些失落,如果被利用了,他寧願寧辭發一頓脾氣他也會覺得安心一點。他小心翼翼地問:“那……白染白冼也知道我的身份?”
寧辭的目光突然變得黑暗了,想起白染所受的那些苦,那都是俞皓的父親召喚而來的惡魔造成的。也不是說一切都怪俞司,但是俞司利用了他,如今連生死都不能自己選擇的白染還受著他的威脅。
寧辭說:“白染知道,白冼不一定。關於你的身份,你最好不要親自在白染麵前提起。”
我做錯什麼了嗎?俞皓突然有些心虛,難道以前白染那麼敵視他就是因為他是魔契的人?
“魔契一族的人是不是很討厭?”
“六家之間的恩怨很難說的清楚,或許在魔契一族的眼裏,我們陰使也不是好人。以前我不說的我的身份,是不想連累你,後來知道你是魔契一族的人,我覺得隻要你不說我也不說大家都裝作不知道好了,後來發現你似乎真的不知情,我也想繼續隱瞞下去。”要知道,一個朋友對我來說多麼難得,“現在,既然話都攤白了,我也無法裝下去。你遲早要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我還是相信你,就算這種信任會讓我付出代價。”
俞皓局促不安,似乎隻有他一個人傻乎乎的什麼都不知道,還覺得自己在很多地方能幫上寧辭,原來一直以來,寧辭都要冒著隨時都可能被算計利用的危險跟他在一起,一直以來隻有自己是傻瓜啊!
俞皓站起來:“我回去了。”一定要自己弄清楚一切,問清楚父親的目的。很多問題自己不是沒注意過,而是可以去忽略了。想過為什麼父親會有傀儡師朋友,為什麼自己的病會好的那麼快,為什麼家裏會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規矩,為什麼母親家的人從不過來。不是沒有察覺過,而是自己總是自欺欺人找借口騙過自己。因為父親是警長,不容置疑。因為父親是警長,理應神通廣大。
“路上小心。”寧辭拉開門,笑著說。眼神有些哀傷,俞皓,我希望你走出去了,很快就能回來。
走出來,隻覺得寒風刺骨的冷。
冬天,要到了吧!
俞皓在書屋裏翻閱著,地上已經被隨手扔了好多書了。在這個略顯陰暗的書屋裏,俞皓滿心煩憂——為什麼,找不到任何有關六家的記載?
輕快的腳步聲傳來:“俞皓少爺,你回來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呢?你在找什麼東西嗎?”老管家說著,突然感覺到異樣的壓迫感,使得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是什麼,會讓這個身為式神的老管家心生畏懼呢?那是除妖師的力量,即使是式神,他也隻是被收服駕馭的妖怪,始終是妖怪啊!確定了眼前的人的確是自己的少爺,老管家不由得驚訝地瞪大了眼。
“陶叔,你知道六家嗎?”俞皓轉過身,求助於自己見多識廣的老管家。卻發現一向慈祥和藹的老管家像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突然麵目猙獰。
“陶叔,你怎麼了?”
“少爺!你帶了什麼東西回來?!”老管家突然撲過來,俞皓從未見過管家這樣失態的樣子,轉身閃開了。
見老管家指著他的胸口,他從脖子裏拉出一根紅繩,另一端,係著那顆晶體石頭,微微散發出玻璃般的光芒:“你是說這個嗎?一個朋友送的。”
“快把它丟掉!”
管家衝上搶那塊晶體,俞皓卻不願放手,本來他還單心自己會不小心傷到年邁的管家,卻驚訝地發現管家的力氣及速度何止比他大上幾倍!為什麼,這種異樣的感覺是什麼?為什麼從沒覺得陶叔能這樣像戰士一樣迅猛?為什麼,他會對莫嵐留下的靈力結晶如此嫌惡?為什麼,此時的陶叔,根本不像他所認識的人?
“陶叔!你做什麼!”俞皓拚命搶奪著,那顆晶體卻被打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跌落聲。
俞皓伸手去搶,老管家卻衝上對著晶體就是一腳。
“啊!”一聲慘叫響起。老管家落腳的瞬間,俞皓竟然把那塊結晶攥在了手裏,那樣重的完全無法想象的一腳,完全落在他的右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