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荊坤進門來,笑著說:就是晚輩突然想起點事,想跟老爺說說。老爺示意荊坤坐下來,給荊坤倒上一杯茶,荊坤站起身接過茶,淺淺的笑道:謝謝老爺。其實就是晚輩的一個想法,如果老爺覺得不對,就當晚輩沒說吧。昨天,那個青雲門的兄弟說起了程老爺的事嘛,晚輩覺得我們這個押鏢生意完成後,可以去拜訪一下程老爺,一是看望師伯,二是看看能不能聯合青雲門擴大押鏢行的生意,他們的武士的武藝應該不錯,我們尤家莊園可以擴大錢莊生意,烤煙生意難做,人手不夠,還要靠天吃飯,以後是不是考慮可以慢慢縮減?尤老爺聽後沉默了一會,然後笑容從臉上綻開,說道:荊坤考慮的蠻周到,老夫也正有此意,待老夫押此鏢完成,返回山莊後,帶荊坤一起去趟青雲門,可行?荊坤高興的答到:感謝老爺信任,晚輩一定為尤家盡心效力。
又閑聊了一會,老爺說道:時間不早了,荊坤也回房歇息,具體細節回山莊後再議。
荊坤謝過老爺出門,正好遇到阿發,阿發先是一愣,然後又恢複常態,笑著說道:這麼晚了兄弟還沒有休息?荊坤道:就是一點白天的雜事跟老爺彙報一下。阿發道:那趕緊回房歇息吧,明天還得早起趕路。
阿發說是這麼說,可心裏還在犯嘀咕:他這麼晚在老爺房間裏,到底會有什麼事呢?
第二天一大早,尤家一眾男人就開始準備出發的相關事宜,吃飯的吃飯,喂馬的喂馬,各自準備自己路上的幹糧與飲水,一切準備妥當,就開始出發了,今天大家都精神抖擻,因為今天傍晚就要達到目的地渝州了。
一路順風順水,達到渝州還比較早,押鏢物完好無損的送到了東家,東家很客氣的招待了尤家一眾男人,然後大家在渝州客棧落腳歇息。
押鏢生意做完,大家都鬆懈下來,按照慣例,大家在渝州休整兩天,各種買些渝州特產,荊坤與阿發都買了折扇、刺繡荷包、精美木梳等,還買了一些能放久一點的糕點等。
休整兩天後,準備了糧草,正準備出發,在尤老爺上馬之際,突然從馬上跌落下來,大家慌忙之中,把老爺扶起,幾個人合力把他抬進客棧廳堂,店小二給老爺喝了一碗薑湯後,他醒了過來,然後,阿發與店小二溝通了一下,就叫荊坤與客棧裏的小二,一同前往郎中處請郎中過來。
一個時辰未到,郎中來到了渝州客棧,郎中通過望聞問切,對病情有了比較細致的判斷:認為老爺應該是氣血不通,特別是老爺說突然暈倒,郎中認為是頭腦和心髒方麵氣血不通,郎中開了方子,荊坤去附近藥店抓了藥,在客棧店小二的幫忙打理下,老爺喝了藥,經過一天的調理,感覺好了很多,第二天,老爺要求趕路,荊坤與阿發製止了他,又過來一天,老爺又喝了一天的藥,老爺的氣色精神都不錯,在老爺強烈要求下,荊坤與阿發把老爺安排在馬車裏睡著,尤家一眾男人終於上路返程了。
經過了大約十天的樣子,尤家押鏢的鏢師安全返回山莊。
阿發給尤小姐送了繡花香包,還有精美木梳,給劉丫頭送了折扇和木梳,給其他女眷帶了可口的糕點,荊坤給大家都分了小點心,給尤小姐送了一個玉佩,整個莊園看起來一派歡歡喜喜的景象。
唯一讓大家不敢太高興的是尤老爺的健康問題,回到尤家山莊後,尤老爺一直臥床休息了大約十天,期間阿發又請郎中過來看了老爺,按照郎中的方子抓了藥,感覺老爺差不多恢複以前的常態,但是不能讓尤小姐安心的是郎中給她的提醒:老爺不能過於激動興奮,他這種病,沒發作跟健康的常人沒什麼兩樣,但發作起來也可能會要了他的命。所以,後麵這句提醒,讓尤小姐尤其擔心,她雖然很小的時候就沒了娘,但尤老爺對小姐的關心可以說是無微不至,所以,這個沒娘的孩子也沒有感覺受多大的痛苦,但從小與父親相依為命,一想到可能在某個時候突然失去父親,她還是悲從中來,她十分害怕父親的離開。但是尤老爺見多識廣,從峨眉山過來,到自己獨立建莊園,做烤煙生意,開鏢行等,什麼風浪沒見過?他感覺人生就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他不怕死,覺得怕死也沒用。所以,他總是反過來安慰尤小姐,不用太擔心,他會活得好好的。
十天過後,尤老爺臉色紅潤有光澤,看起來健康恢複得不錯,他想起了上次去渝州遇到青雲門的武士的事情,他想去看看自己的師兄程青雲。
已經是秋末冬初時節,西南邊陲的天氣還算不錯,白天天氣比較暖和,晚上就開始有些涼意了,這天,尤老爺把荊坤叫到自己的客廳,商議去青雲門的事,荊坤擔心老爺的健康問題,老爺輕鬆的笑著說道:你看老夫像有病的樣子嗎?荊坤回應道:看起來您的精氣神都不錯,不過郎中說的還是得多留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