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三陽口中雖如此說，眼睛卻止不住看了下去，腦子也開始詭異的自主記憶。
他很快發現其中有些東西，竟然是玄陽子說過的。
比如那什麼金鼻木耳，首不滅，意不散。築仙基，凝丹元等等，就在裏麵。
原來是修仙的功法。
“首神真經！”
陸三陽看著那四個大字，猛然感覺有點熟悉，略作沉吟，一下子反應了過來。
“嘶，這字怎麼像是我寫的呀？”
陸三陽沒來由的，感覺後背一陣涼颼颼的，又想起了幻境裏，陸蓮兒的話。
這一切都是他的幻覺，都是假的，都會成為他痛苦的根源。
“不！這是真的！這不是幻覺！那個才是！”
陸三陽摸了摸那些字，凹凸不平，冰涼浸骨，真實性根本不容質疑。
“可這些字怎麼會像我的字呢？難道隻是巧合嗎？”
陸三陽順勢看向下方，一塊條形石碑，看起來年代要近一些，上麵的字便是小篆了。
陸三陽看完，終於明白了。
原來首神真經這四個字，是當年首神還未成神時所提，而這後麵的字則是第二代首神參悟第一代首神畫的這些畫所寫。
“原來這首神還有幾代，難不怪昨晚蓮兒說首神是他，也可以不是他。隻是不知道現在這首神，又到底是第幾代。”
陸三陽原本還想再看一會的，卻聽得那缸裏的水，嘩的一聲，湧了一些出來。
他估摸著有什麼東西要從裏麵鑽出來了，趕緊退進了地道之中。
剛走出十幾步，便聽得一個女子幽幽一歎，空靈的聲音順著地道傳了過來。
“師父呀師父，當年你寫的這些字到底是什麼呀，如此晦澀難懂，看得人家腦子都快炸開了。”
“嗯，炸開？難道說要將人的腦子炸開，然後塗抹在這些字上，才會看到它後麵真正的字？”
“嘻嘻！反正沒事可做，那就讓玄陽子早些把祭品送過來試試這法子吧，說不定就成了呢。”
原來那些腦子不是吃了，而是被她拿去做實驗了。
瘋子！真特麼是個瘋子！
陸三陽心中氣憤不已，卻又不敢輕舉妄動，屏住呼吸，輕輕退出了洞外，心撲痛一聲，這才大口吸起了氣。
“陸師弟，怎麼樣？”
明晦早已經在洞外守著了，眼中充滿了期待之色。
陸三陽點了點頭，明晦拉著他，一直到了那人頭丹爐前，這才停下了腳步。
“陸師弟，那咱們就按照約定交易，我先說一半。這首神吃人頭時，喜歡添加一種香料，該你了。”
“嗯，這石頭上刻的字有兩篇，一篇我看不懂，那就不說了，另一篇我看得懂，應該是你想知道的。”
明晦臉色微變，道：“陸師弟，你這可不仗義呀，我也是獻過身的人，當然進過這首神洞，這些我都看到了。”
“哦，那這麼說來，明晦師兄不認識字了？”
明晦臉微微一紅，“這不是廢話嗎，如果認識，我還用讓你進去看嗎？你真以為我怕見首神嗎？”
“沒想到明晦師兄這麼神勇。”
“少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快說這上麵寫了什麼？”
“那好吧，我再說一點，這石碑上寫的，就是牆上所刻那些字的總綱。”
“既然是總綱，那應該提到那牆上是什麼了吧？”
陸三陽不說話，明晦捏了捏拳頭，“好，我說。不過你也要說完。”
“行。”
“這香料呢叫人骨香，是人骨中長出的一種藥材和別的藥材所煉，隻要抹上，首神就會非常喜歡，有時還會忍不住自己就動嘴。”
明晦說著，若有所指的一笑，“陸師弟，你也應該知道，每次獻祭，除了祭品，就隻有師父一個人在。”
“如果陸師弟恰巧得到了這人骨香，又恰巧塗到了師父的頭上，你說首神大人到時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