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還不回來,你就呆呆傻傻的跟在人家屁股後麵跑了。”吉姆揶揄地說道,安琪羅漲紅了臉,抬起手就推他的麵頰,一臉嫌棄的樣子。
“別在這裏亂說,我討厭那家夥。”
“是嘛。”吉姆拖長了音調,安琪羅將臉扭過去,長長的睫毛眨了眨,但就是抿著嘴唇不再搭話。
“好了,我的小天使,去坐好吧。”
“是你把我拉過來的!”安琪羅低吼了一句,他就知道這家夥總是閑得發慌,這次回來一定是因為那邊沒有什麼人好玩了。
“別這樣看著我,我的兒子。”吉姆伸手捏了捏對方的臉頰,而後者忍耐著拍開他爪子的衝動,一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睛盯著他,“你是不是又玩過火了?”
“我的小天使可真是了解我啊。”吉姆誇張的歎了口氣。
安琪羅翻了翻眼睛,麵對他的父親,自己總是無法保持冷靜的樣子,他總是有辦法讓自己生氣。
“好了,回家吧,我的小安琪。”吉姆微笑著揉了揉男孩兒的腦袋,而後者卻愣愣的看著他,半響才脫口而出,“你是不是又在算計我。”
吉姆·莫裏亞蒂靜靜地看著自家兒子,最後湊過去,在他嫩嫩的臉蛋上啃了一口,咬牙道:“你絕對不是我親生的。”
“我是媽媽生的。”安琪羅捂著臉頰惱怒地喊道。
“沒有我,你媽媽也生不出你,好啦,兒子,你不覺得在這種時候提起你那早逝的母親並不怎麼好嗎?”
“是你先說的,你這個壞蛋!”
“好好好,我的錯,現在我們回家。”吉姆一邊發動汽車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而一旁的安琪羅已經爬到副駕駛那兒扣好了安全帶,抿著嘴唇轉過頭看著窗外,琥珀色的眼睛裏有著濕意。
“好了,別哭鼻子了,你可是大男孩兒了。”吉姆淡淡地說道,他這話剛落地就被自家兒子狠狠地反駁了。
“我才七歲。”安琪羅從口袋裏賣弄掏出疊的整整齊齊的手帕,擦了擦眼淚,恩,才沒有鼻涕,那太惡心了。
啊,如出一撤的語氣啊,吉姆·莫裏亞蒂彎了彎唇角,腦海裏閃現了那個軟軟的像泰迪熊一樣的男孩兒。
“回家了,安琪。”吉姆勾唇笑了笑,黑發的男孩兒點點頭,下巴抬得高高的,算是暫時原諒了這個大騙子。
另一邊,和自家爸爸還有爹地回家的小泰迪則還是眼淚汪汪的樣子,他的嘴唇都破了,安琪的牙齒太堅固了,到現在還痛。
“來,寶貝,把嘴巴撅起來,對,就是這樣。”華生一條腿擱在沙發上,另一條腿占著,拿著棉簽給小泰迪的嘴巴上藥,那個男孩兒啃得也太狠了,華生爹地非常心疼的給自家兒子的嘴唇抹藥,而夏洛克就負責充當柔軟的靠墊。
“洞……”小泰迪口齒不清的說道。
“乖,很快就好的。”華生溫柔地安慰著。
上好藥後,小泰迪猛地從夏洛克得懷裏滾出來,指著自家父親淚眼汪汪的說:“爸爸把我抱痛了!”原來不是嘴巴痛,是夏洛克用力太猛了。
“來,讓爹地看看。”華生一邊安撫著孩子一邊把他衣服掀開了看看,確實是有點紅了。
“壞人。”小泰迪抽抽搭搭的說道,他覺得自家爸爸一定是在報複。
一直保持沉默的夏洛克終於忍不住反駁,即使他兒子現在是個傷患,但他也太得寸進尺了吧,“泰迪·福爾摩斯,別給我趁機撒嬌。”
小泰迪不滿的撅了撅嘴唇,窩在華生懷裏咕噥著他的心靈也受到了傷害,並且急需小蛋糕的撫慰。
“好啦夏洛克,別跟你兒子計較。”華生輕飄飄的就否決了夏洛克的抗議,並且抱著自家兒子去了餐桌那兒,把小蛋糕給他準備好,剛回來的時候為了給這個小家夥壓驚,麥克羅夫特和雷斯垂德還有茉莉哈德森太太他們買了一堆的糖果點心還有玩具,目測到聖誕節的時候都消滅不掉。
公路上,剛把莫莉·琥珀送回去的雷斯垂德好奇地和自家男友聊天,“我說麥克。”不知道什麼時候,蘇格蘭的探長先生就決定這樣親切的稱呼他的男友了,除非在對方惹他生氣的時候,那麼他會冷著臉喊他的全名,那個繞口的名字。
“什麼?”麥克羅夫特笑著問道,其實他早就知道對方會問什麼,但作為對方的男友,自己一直表現得太出色的話貌似也不太好,總要給對方一點麵子啊,所以適當的表示愚蠢也是伴侶之間的相處之道啊。
“表演那會兒,你和夏洛克都盯著那個扮演王子的男孩兒的衣服,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即使智商並沒有超越普通人,但雷斯垂德多年的辦案經曆還是讓他有了犬類的那種敏感嗅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