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美價廉，一人僅需一瓶源液。”薑川指指收費處的方向。
“算你狠！”
幾十人憤然補票而去。
下一個上場的直接跳到七號位，一個文質彬彬的四眼仔。
薑川一眼就能看出這人，和普通學校裏年級前百的那些人是一個類別，單純，會讀書，也努力，可惜雖然有天賦但並不多。
“C級，二階中期。”
四眼仔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盡量維持平靜的表情中略有一絲緊張。
觀眾席上幾乎都認識他。
“這是一年級排名第九的呂順吧。”
“一年級前十當中唯一的C級天賦，C級的領頭羊。”
“據說同樣二階中期，他能憑C級逆壓B級，實力很強。”
“他實際是超C級，等境界三階以後，天賦可能會升格到B級。”
“他出手等若B級二階中期出手，跨一整個大階，收拾這新生應該沒啥大問題。”
有人直接化身啦啦隊，為他加油：
“順哥，幹死這新生。”
“讓這小子知道，天賦不代表一切！”
“幹死他，說不定季校花寢室的床位就是你的！”
呂順撓了撓頭，對薑川笑笑：
“薑同學別誤會，我對校花沒有想法，也不是共進會的人。”
“那你來做什麼？”
出乎薑川的意料之外，今天來挑戰他的人，有一小部分共進會沾親帶故的仇恨，大部分都是季道枝校花BUFF帶來的仇恨。
呂順兩邊仇恨都不沾，難道單純來湊熱鬧？
“我想跟你打一場，增加與A級對戰的經驗。”
“A級實在太少啦，在你之前，一年級的A級也才七個人，你是第八個。”
“我想再進一步，進入年級前三，因為那是下一屆百校聯比選拔的門檻。挑戰A級是我的必經之路，但我怕輸，遲遲沒敢邁出那一步。”
“薑同學，你的出現，是我目前最好的選擇。”
薑川懂了。
對方是想拿他練膽。
初次獵熊又沒有足夠的信心時，可以先選擇還沒完全長成的半幼熊或者垂死之際的老病熊，用近似的成功來驅除恐懼，樹立信心。
薑川就是呂順眼中的幼熊。
的確，剛入學，境界低，此刻的薑川無疑是最容易欺負的A級。
但凡他有一年級那七個A級差不多的境界，能穩穩霸占年級前十的位置，今天敢來此地挑戰的人，單憑手指都能數完。
“我明白了，開始吧。”薑川沒有生氣。
在他看來，被對手小瞧，那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他眼看呂順向他奔來，眼看他立掌為刃，卻並不在意他的進攻招式。
他更在意那兩張鏡片後麵射來的目光，感受到裏麵一種奇怪的情緒。
那種情緒，在學校那群年級前百的人眼中，也總是出現。
是什麼呢？
觀眾席的後排，共進會二十八執事之一的賴梁，此刻正局促地坐在一個女生身邊，想離開又不敢。
“姐，我……想去洗手間。”
“好，看完這一場你再去吧。”
賴梁沒答應，也不敢說不，幾乎把“坐立不安”四個字寫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