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愛熙縮到床上抱著枕頭瑟瑟發抖,她第一次覺得她的房間太大了。恍惚中,左愛熙還能聽到地下室裏傳來響聲,應該是歐珞晨回來找東西吧。
左愛熙害怕得哭了起來,而她甚至不敢哭出聲音來,生怕驚動了些什麼東西。
正在這時,左愛熙的手機響了。手機鈴聲是梁朝偉的一天一點愛戀,突然唱了起來時,左愛熙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還好,手機就放在床頭櫃上,她一伸手就可以拿到。
“喂,嗚嗚嗚,尚銘,你快過來救我呀。嗚嗚嗚..。”左愛熙一接起電話來就哭了起來。
今天,左愛熙精神有些恍惚,宮尚銘送她回來時,她把外套落在了他車上。
宮尚銘回去後,看到左愛熙的外套,他嗤笑了一下。他覺得這隻是一個女人想讓這個男人再去找她的小伎倆而已。
但是,等他洗漱好要睡時,卻又睡不著了。他還是擔心左愛熙萬一真的是不小心把衣服落在他車上,自己還不知道,著急上火的到處找,那他就有些不道德了。
他想來想去,決定還是打個電話問問她。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電話一接通,左愛熙就在那邊哭了起來。
宮尚銘著急的問:“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人在你家裏威脅你呀?”
左愛熙害怕的哭著說:“不是了,是我做了個更恐怖的惡夢,現在不敢一個人呆在家裏了。尚銘,我求求你,你趕快過來一下嘛。你來的時候,到門衛那裏去拿一下備用鑰匙,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你不要掛斷。你拿了鑰匙後上來自己開門,我不敢走到客廳裏去。”
宮尚銘皺皺眉頭,他不喜歡麻煩的女人,但是,左愛熙緊張又害怕的聲音讓他也放心不下,他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等宮尚銘到了左愛熙家裏,他走到客廳裏問著:“左愛熙,左愛熙,你在哪裏?”
左愛熙聽到宮尚銘的聲音,她忙衝過來拉開臥室的門撲到宮尚銘的懷裏哭出了聲音。
宮尚銘看她並沒有脫衣服,隻是沒有穿鞋子而已,他猶豫了一下抱著她放到沙發上。
左愛熙驚恐的四處看著,她讓宮尚銘抱著她,千萬不要鬆開手。
宮尚銘雖然有點煩,但還是順從了她。
宮尚銘等她情緒平定些才問:“怎麼了?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呀?”
左愛熙一聽他問這話,情緒又激動起來說:“我做惡夢了,我做惡夢了。求求你不要問我惡夢的內容,我求求你了。”她邊說邊哭了起來。
宮尚銘皺著眉頭問:“那麼,你想讓我怎麼樣呢?你說來聽聽。”
左愛熙咬咬牙說:“我最近一段日子都不順,我想讓你陪我住幾天賓館,等我度過這段日子之後,我們再分開,好嗎?”
宮尚銘想了一下搖搖頭說:“不,我想我做不到。別的忙,我可以幫你,但是,我不想在睡覺的時候還得去陪著別人。”
左愛熙的眼淚落了下來說:“每個人都有低穀,在低穀的時候,有些人隻是情緒沮喪一點,有些人就會有心理障礙,會自殺呀,或者會去殺人。我想,我現在可能就是處於這樣的低穀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會自殺,或者會去殺人?”宮尚銘有些不高興,他覺得左愛熙是在赤裸裸的在威脅他。
左愛熙痛苦的搖搖頭說:“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睡覺,隻要我一閉上眼睛就會做惡夢。在我小時候,曾聽我奶奶說這是邪魔入侵,我不知道這算不算迷信,但是,我現在感覺就是這樣。我奶奶說過,這得讓一個陽氣很重的男人來陪伴一段日子,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能勉強你的,你現在就可以走了。不過,請你把我送到派出所吧,我去派出所的長椅上睡覺,看這些警察能不能鎮得住我的邪魔。”
宮尚銘苦笑著說:“我真不知道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你既然隻是想要個男人來陪你的話,那你就去找他卓珩嘛。”
“可是,我不愛卓珩,我不願意要卓珩來做這些事的。”左愛熙一本正經的說。
宮尚銘真是覺得跟這個女人無法溝通了,他哪個時候成了個女人隨叫隨到的男人呢?況且,他並不愛這個女人。
而現在這個女人要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還打著愛的旗號挑著男人來為自己做事。
他本來不想傷誰的顏麵的,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隻能說:“問題是,我不愛你,我不願意為你做這些事呀。”
左愛熙愣了一下就開始流眼淚,隻流眼淚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