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好。”
“還請文總繼續關照天逸裝飾公司。”
文漢唇角上彎，忍不住有點小得意：“你想接漢邦超市分店的業務？”
穀藍拿腳踢他：“不可以麼？”
“這個嘛……可以倒是可以，不過得看你的表現。”
“啥表現？”
文漢把嘴湊近她玉雕似的耳廓：“當然是床上的表現。”
穀藍撩撩頭發，眼風嫵媚：“我一向表現優秀，文總不覺得麼？”
文漢強忍好笑，正襟危坐道：“希望穀總戒驕戒躁，繼續努力。”
穀藍眯著媚眼，嗬氣如蘭，在他大腿上使出九陰白骨爪：“識時務者為俊傑，希望文總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文漢疼得直吸冷氣，連連告饒。
“多謝文總關照。”穀藍眸光璀璨，笑得格外明豔囂張。
“說正事，下午能不能陪我去趟江南？”
“幹嘛？”
“談生意。”
“啥生意？”
文漢解釋說：“按照之前的任務分配，我負責江南、大坪、靜都三個城區的分店選址，李嫣負責集安、九龍坪兩個城區的分店選址。我打聽過，江南區有個新建的千信廣場，由千信集團投資興建，今年3月竣工，目前正處於招租階段。”
穀藍輕飄飄吐出英文：“OK！”
來到千信廣場，兩人轉了一大圈，還去附近的樓盤門口轉了轉，才不緊不慢前往招租辦。
“兩位好，請問是要租商鋪嗎？”招租辦有三名工作人員，接待文漢和穀藍的是個眼鏡小妹，穿職業裙裝，笑容嬌俏，身材苗條。
文漢吸了一口煙，笑道：“請問誰是負責人？”
“經理有事外出，你們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跟我說。我們千信廣場的商鋪正火熱招租中，地段黃金，人流密集，商圈成熟，前景極其看好……”
穀藍語笑嫣然，嗓音清甜：“我們想要租一整層樓，你可以做主嗎？”
眼鏡小妹直接懵了，他倆看上去跟我年紀差不多，租整層樓，一年租金就得好幾百萬，不會是說笑吧？
一個皮膚很白，五官微冷的年輕男子起身走過來，彬彬有禮地問：“兩位想要租一整層樓？”
得到肯定答複後，他盡量保持著風輕雲淡：“兩位請稍等，我給經理打個電話。”
眼鏡小妹暗罵自己有眼不識泰山，忙不迭為兩人泡茶。
不多會，招租辦楊經理匆匆趕來，請文漢和穀藍到會議室詳細。
“不好意思，讓二位久等了。”楊經理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白襯衣黑領帶，頭發一絲不苟往後梳，臉部的骨相介於尖銳和柔和之間，相貌清雅，氣質沉篤，頗有些溫潤如玉的感覺。
“沒有，我們也剛到不久。”文漢遞給對方一支天子：“我是江北漢邦超市的總經理文漢，這是我女朋友穀藍。”
“你好，文總，幸會！”楊經理接過香煙，請兩人就坐，然後找來一個煙缸，麵對麵坐下來。
文漢剛把煙銜在嘴裏，穀藍立馬姿態優雅地為他遞火。火機是閃耀的銀色，流暢的細長條，跟她如玉的皓腕、閃爍著晶瑩光彩的指甲交相輝映。再往下，是穀藍的修長玉腿，被薄紗輕輕覆蓋，肌膚若隱若現，看得楊經理豔羨不已。
“楊經理，我們漢邦超市是很有誠意的。”文漢深吸了一口煙。
楊經理連忙收回走神的目光，輕咳兩聲道：“文總準備讓漢邦超市入駐千信？”
“沒錯。”
“一層的確是打算招租大型超市。一層總建築麵積5230平米，實用麵積4811平米，年租金500萬。”
文漢臉色登時一僵，這價格嚴重超出他的心理預期，簡直跟打劫沒兩樣。
穀藍察覺出他的異樣，悄悄用手碰了碰他的膝蓋，長睫微閃柔聲道：“楊經理，給個底價吧，我們真的很有誠意。”
楊經理微微挑了挑眉，他的眉毛烏黑濃密，襯得眼睛深邃神秘：“穀美女、文總，我知道你們很有誠意，但是也不可否認，千信廣場在江南商圈非常有優勢。年租金500萬，就是我們的底價，沒有虛頭巴腦故意標高。”
此言一出，文漢跟穀藍都忍不住想笑，你這是哄三歲小孩呢。
文漢撣撣煙灰，看似漫不經心卻語氣堅定：“400萬！”
楊經理眼中登時飛出雪亮的刀子，嗖嗖嗖，語氣也明顯不善：“文總，一口砍掉100萬，這就是你們說的有誠意？如果我答應你，租五年千信廣場就損失500萬，租十年就虧損1000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