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翊安輕輕敲了敲魏琳琅的額頭,從椅子上站起身,便往外走邊說道:“不懂別瞎說,我這叫一見傾心。”

魏琳琅捂著腦袋站起來,“可你又不是第一次見她,你明明見了她許多回了!”

“魏翊安!”

“爹娘知道這事兒肯定打死你!”魏琳琅急得直跺腳。

魏翊安回了令國公府,魏夫人正拿著一遝子的女子畫像等著他,都是長安城中數一數二的世家之女,魏翊安不厭其煩。

好像魏夫人越是這般逼他,他便越是抗拒。

之前便因為這檔子事他跑去佛寺討清淨,這才遇上了琥珀。

說到底他跟琥珀不是初次相見,從前也見過很多回,可從來也沒怎麼注意到她,偏偏那次雨中遇險,他幫了琥珀,自此之後竟有些難以忘懷。

魏翊安將手放在心口處,就連他自己也說不出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他明明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更不應該貿然跑去東宮找琥珀,這若是被人看見,議論起來,恐怕整個魏家,還有琳琅都要受人議論。

琳琅那麼愛麵子的人,定是又要生氣,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可他卻又總是控製不住自己,好像是著了魔一樣。

魏翊安疲憊的捏了捏眉心,低聲罵道:“真是瘋了。”

……

“你真對我哥哥沒有心思?”魏琳琅狐疑地打量著眼前的婢女,視線緊緊盯在她身上。

就在剛剛,魏翊安前腳剛離開,魏琳琅後腳便找來了琥珀。

她向來直接,問問題也是開門見山,豈料這琥珀滿嘴裏竟沒個實話,竟然說自己沒有半點心思,都是魏翊安要纏著她的。

魏琳琅自是不信,她家哥哥容貌甚好,玉樹臨風的,且家世也不是一般人家比得上的。

琥珀一個奴婢,竟沒有半分動心?

“太子妃,奴婢自知身份卑賤,配不上魏大人,也從未有過半分逾矩,望太子妃明察!”

琥珀重重磕了一記響頭,響到魏琳琅都被嚇了一跳。

“沒有便沒有,你這是作什麼?”

琥珀輕輕抽泣起來,“女子貞潔最為重要,奴婢雖是下人,卻也懂得各中道理,是絕不會攀附魏大人的。”

魏琳琅有些心軟,伸手將她扶起來,遞給她一塊帕子,“我隻是問問你罷了,又沒一口咬定你有那副心思,哭什麼?”

說著,魏琳琅歎了口氣,“行了行了,哭得人心煩。”

“下去吧。”

琥珀低著頭,眼裏閃過一抹冷漠淡然,再抬起頭時又恢複了平常那副樣子,抹了抹眼淚,哽咽道:“是。”

“等等。”魏琳琅有些不耐煩。

琥珀停下來,“太子妃還有何事要吩咐?”

“從今天起你就不要在院子裏伺候了,去後院先做些打雜的活計吧。”

“記得,離我哥哥遠些。”魏琳琅叮囑道。

琥珀委屈的要命,眼眶紅紅,恭敬的點頭應是。

魏琳琅心中依舊疑慮,因為以她對魏翊安的了解他是不會做出這種種事情的,先不說二人之間天差地別的差距,就算是真的喜歡琥珀,也不至於這般……行事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