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成,則不予回朝。”
大殿之上安靜了一瞬,然後齊刷刷地跪地高呼,“皇上英明!”
街上已經貼出了告示,越來越多的人圍在一起指指點點。
青柏站在人群裏,一直提著的那口氣徹底泄了下去,心道:還好,不是死罪。
可是……南都……
青柏愁的要命,南都可是個虎狼之地。
春棠恰巧路過,見到這邊熱鬧便跟著人群擠過去看了一眼。
“讓一讓,讓一讓。”
“誒呦!”
春棠不小心撞到了旁人,剛低著頭道完歉,抬起頭卻發現是熟人,“琥珀?”
琥珀,正是蕭珩給魏琳琅的新婢女。
“你怎麼在這?”春棠問道。
琥珀有些尷尬,這一趟本就是偷偷跑出來的,前些日蕭珩讓魏琳琅好好在家修身養性,多吃核桃補補腦子,不準隨意走動,還說讓琥珀監督。
可今日琥珀實在經不住魏琳琅念叨,便偷摸溜出來替她看一看這告示。
誰曾想就這麼不巧的撞見了春棠。
琥珀隨意敷衍了幾句,春棠也沒太在意,還邀請她一起看看今日這是何熱鬧。
琥珀架不住春棠的熱情,二人拉扯之中便擠到了前麵。
麵前好大一張告示,上麵大概的意思是;崇陽王世子謀逆,但皇上感懷崇陽王一家苦苦鎮守崇陽關十餘年,不忍重罰,特發派南都平戰亂,戴罪立功。
二人麵麵相覷,琥珀最先反應過來,邊跑邊回頭喊,“春棠姐姐,我家太子妃還等著我呢,我就先回去了。”
說罷,頭也不回的便跑了。
春棠也沒管她,仔仔細細研究其眼前的告示。
她看不懂什麼南都什麼平叛,滿腦子都是:太好了,反正死不了!
然後便哼著曲兒,提著籃子去排隊替謝青嫵買糕點了。
魏琳琅得了琥珀帶來的消息,急匆匆地跑到謝青嫵的院子裏,像做賊似的把屋裏的婢女全部趕走,然後關上門,坐到謝青嫵身旁,“你聽說了嗎?”
“顧世子定罪了。”
“皇上要將他發往南都平叛黨!”
謝青嫵微微一頓,很快又恢複正常,“謀逆本是死罪,如今這樣的結果已經很好了。”
“好什麼好!”
“我聽我爹說過,南都亂得很,地方官員內鬥本就厲害,這又出了叛黨,更是混亂不堪。”
“太子妃。”謝青嫵打斷魏琳琅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問道:“你與我說這些是做什麼?”
“有話,您不妨直說。”
魏琳琅泄了口氣,“表哥不讓我出府。”
“可我想去送送顧世子。”她可憐巴巴地望著謝青嫵,“你能不能就說我們兩個要一同去禮佛,求表哥放我出去啊?”
“你說的話他一定會答應的!”
謝青嫵皺眉,看傻子似的看著魏琳琅,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你莫不是發燒發糊塗了?”
“你是太子妃,公然去見一個外男,這像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