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寶走到楊欣姐妹的房間，沒看見腳下的門檻，猛地摔了一跤，趴到地板上。
“你沒事吧。”陳默連忙趕來，想扶一把。
方大寶似乎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呆呆地趴著不起來，眼睛直勾勾盯著床底。
“怎麼回事？”陳默問道。
“床底的牆上，有腳印。”
陳默心裏一激靈，立即鑽到床底。
剛刷粉的牆上赫然凹出一對腳印。
“潛入？”陳默拿出卷尺，小心測量起來。
“鄭友坤不是凶手。”陳默的目光堅定起來。
“怎麼說？”方大寶問。
“根據腳印麵積和身高的比例公式，腳印主人的身高在一米六左右，而鄭友坤是個一米八的大個子，顯然不符。”
“萬一他的腳沒跟上身體發育的速度？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滅門案發生的那天，剛好雨過天晴，別墅門口都是泥濘，而且監控顯示，鄭友坤進出別墅沒有換鞋，所以鄭友坤沒有清潔地板的可能，就算他在臨走時清潔了，地板不可能如此一塵不染，走過的地方必然留下泥濘，那麼隻有一種可能。”
“另有人清潔了地板。”方大寶恍然大悟。
“可以告知何警官相關情況了，這案子沒那麼簡單，凶手沒他想象中那麼好抓。”
“拜托，隻有20個小時了，上級還在等何警官的消息了。”
“我當然清楚，可不管怎樣，我絕不允許冤案發生。”
“現在怎麼辦，我們在這也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方大寶急了，“何警官一走，你也難搞了。”
“有時，假設往往比費盡心思找線索更有效率。”
“我得弄清楚凶手是是怎麼躲過監控混進來的。”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話聲。
陳默和方大寶去查看情況。
一個收廢品的老人執意要進來，警員連忙把他擋在警戒線外。
“同誌們，我求求你們讓我進去吧，我們這塊這家日子過得最好，能多撈點回收費。”老人央求道。
“老人家，我們也沒辦法，這是案發現場，一般人是不能進去的。”
老人的三輪車上，裝滿了大大小小裝著廢品的箱子。
“箱子？”陳默隱隱約約想到了什麼，連忙上前詢問老人，“老人家，你們每天都這個時候來收廢品？”
老人愣了一會兒，點點頭。
“通知何警官，立即調查楊正卿一家最近一個月內的開支情況，尤其是大物件。”
陳默在楊正卿的房間裏找到了一本記事本，上麵也有最近的快遞簽收記錄。
“9月21日，美的大容量節能冰櫃簽收”陳默念道，“這不正是滅門慘案發生的前一天？”
方大寶湊近廚房裏僅有的一台冰櫃，“這不是美的牌的呀，買的冰櫃去哪了？”
兩人又在屋內和庭院裏搜查了一番，沒有找到。
根據警方調查，楊正卿一家最近消費的大物件僅有那台美的牌節能冰櫃。
“老陳，你要我們調查這個幹嘛？”辦公室裏，何銳一臉緊張，“我的時間不多，你可不要再進行毫無意義的調查了。”
“我覺得有意義，而且相當關鍵。”陳默堅信自己的猜想，“畢竟凶手是潛入的，起碼得有個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