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至無宗,虛峙劫仞阿。豁落洞玄文,誰測此幽遐。一入大乘路,孰計年劫多。不生亦不滅,欲生因蓮花。超淩三界途,慈心解世羅。真人無上德,世世為仙家。
藍星,華國。
早上八點,易州第一醫院重症監護病房,林春暖看著躺在病床的林父,隻能垂頭默默哭泣,林春暖自幼便跟林父相依為命,由林父一手拉扯長大,林父是林春暖唯一的親人。
林父是在一星期前突然病倒住院的,可如今這麼久過去了仍舊昏迷不醒,身上插滿了各種儀器插管,旁邊儀器上的數據正顯示著病人的生機正在一點點消逝。
一個星期的重症監護室治療,已經掏空了家裏的積蓄,而林父的生命體征卻在一點點消逝,卻仍舊沒有半點好轉的跡象。
這讓自己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不知所措,畢竟自己還隻是個涉世未深的學生。
這期間林春暖也根據林父的病情,查找了很多資料,也看了不少醫書,就好像溺水者在努力抓住每一根稻草,希望可以挽救自己的生命。
隻可惜西醫各種研究論文一籮筐,醫藥公司所研製的各類藥物都沒有明顯的療效。
而國醫書籍又都是古文晦澀難懂,沒有師承很難領會其中的精妙。甚至自己還在網上看針灸公開課,而且還買了針灸袋,拿自己的身體穴位練習針灸,希望能練出一身驚人醫術來讓父親起死回生,但是醫術又豈是旦夕間就能練出來的。
怪不得古語有為人子女者不知醫不為孝,林春暖此時深深的感覺自己的無力,甚至覺得都怪自己當初為什麼不考個醫學類院校。
突然一聲刺耳的聲音傳來,將林春暖的思緒拉了回來:“5號病床家屬,該繳費了。這次藥用完,你所繳納的治療費就用完 。”
林春暖擦幹眼淚,哽咽道:“吳醫生,我爸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我爸在醫院裏治療了一個星期,錢也花了十幾萬,這病情沒有半點好轉,反而更加嚴重。”
主治醫師吳仁麵露不滿地說道:“你這是在質疑醫院的水平嗎?病人的情況特殊,我們醫院已經使用了國內最先進的治療手段,仍然毫無起效,我們已經盡力了。
即便你將病人轉院去京師最好的醫院,先不說你能不能要到床位,即便能順利轉進去了,也是一樣的治療效果,更何況那裏的治療費用更高。
目前米國新研製了一款新藥,是針對你爸的這種病,治療效果非常好,我這邊有渠道可以買到。
建議你給你爸使用,一針隻需要十萬,大概需要三針也才三十萬。隻是由於是進口藥,目前還不在醫保目錄中,需要患者全額自費。”
林春暖一聽頓時如遭雷擊,低聲呢喃道:“三針,也就是說至少還需要三十萬。要是再算上別的費用以及後期的康複,不知道還要多少。”
又是一筆天價治療費壓下來,林春暖感覺自己都快要瘋掉了,可是想到重病在床的父親,自己還是要堅持下來,不能就這樣倒了下去。
於是問到:“吳醫生,這米國特效藥真能治好我爸的病嗎?你之前已經推薦過我使用了幾次所謂特效藥,不但沒效果,還死貴,醫保都不能報銷。”
吳仁醫生嗤笑道:“這次米國最新研製的特效藥,目前國內還沒上市,我也是通過特殊渠道才得到的,肯定比之前國產藥好多了。
在米國經過臨床檢驗已經治好無數病人,你說能不能治好你爸的病?是你怕花錢吧。
到底是命重要還是錢重要,你自己看著辦。我就是通知下你,不勉強。”
林春暖咬牙道:“醫生,我這就去籌錢,隻要能治好我爸,就算砸鍋賣鐵,把房子賣了也要湊齊治療費。”
吳仁醫生冷笑道:“那趕緊去籌錢吧,我還要去別的病房查房,就不跟你浪費時間了。記得中午十二點之前把錢交上,不然病人就不能住在這裏了,得辦理出院了。”
說罷便轉身離開,邊走還邊低語:“這個月績效還差一大截呢,真傷腦筋。”
林春暖精神恍惚地回到家裏,然後便是一通翻找,不多時便找出了房產證。
林家是在位於二環外的破舊小區,一套80平的老房子,也總能賣個百多萬,不過突然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擺在眼前,
由於房產是父親的名字,自己無法出售房產。而如今父親又昏迷不醒,也不能委托自己出售房子,這就意味著自己無法通過賣房子來籌錢為父親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