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淩晨,警方接到群眾報案,位於江城市中心的經貿大廈於兩點二十八分發生爆炸,消防官兵在一時間趕到了現場,組織疏散了人群,並撲滅了大火,索性無人員傷亡。警方表示會盡快查出事故的原因,據事故現場來看,這次事故很有可能是人為造成的,但具體情況正有待調查.........”
看著仍喋喋不休的主持人,非默淺抽出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起身端著盤子走進了廚房,把盤子扔進洗手池裏。非默淺伸手揉了揉鼻梁,看著水龍頭發愣。
昨天晚上的那一聲巨響讓她現在仍然心有餘悸.她家離經貿大廈隻有300多米,昨晚的一聲巨響直接讓她從睡夢中驚醒,待到她起身時,看見對麵大樓上的隻有滔天的火光。
非默淺搖了搖頭,收拾著東西,換上校服走出了家門。
她拿出鑰匙,在門外把門反鎖.
靜默著用指尖拂過門邊斑駁的牆壁,看著這道牆灰敗得淒冷,心裏不由得泛起一陣陣酸楚。
她忍下心中的傷痛,緩步下樓。
走到樓下,打開信箱的蓋子,裏麵依舊空空如也。
她歎了口氣,合上了蓋子。她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久到她甚至忘了父母的樣子,但她每每清晨醒來都期盼著能看見母親忙碌的身影,穿衣鏡前努力係著領帶的父親。
這也許是一種執念吧,她一直不肯放棄的執念。父母走的時候她才7歲,她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當她放學回到家裏時看見空空如也的房間,一時間不知所措。
她今天滿16歲了,但給予她生命的人卻不在她身邊。
她忍住不哭出來,她發現就算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對與父母的愛與依賴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逝殆盡,不過卻統統混了時間的味,著了歲月的道。
她吸了吸鼻子,轉身往學校走去。
通往學校的路邊是清一色的銀杏樹,到了這個季節,銀杏樹的葉子都發了黃,飄落著像金屑一樣。
非默淺走到了學校門口,一座英倫風的教堂式建築佇立在她的麵前。看著流水雲雲的豪車,她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非默淺緊了緊領口,從泛舊的書包裏拿出風紀委員的袖章戴上,走進了學校。
江城一中是一所貴族中學,學校裏的學生大多都家境殷實,而她則是靠自己的努力考進這所學校的。學校裏麵的學生大多數都是傲慢並且紈絝,看到家裏沒自己家有錢的就覺得別人低我一等,平時和人說話恨不得拿鼻孔看人。非默淺看這些人就像看一群蟲子,而她自己也與這裏格格不入。
非默淺雖然因為父母的離開生活困難,但她卻生了一副好樣子,頭發從不染燙,烏黑的及腰長發隨著微風飄蕩,姣好的麵容,挺翹的鼻子,皮膚白皙,睫毛長長,未施粉黛,卻出落的清新的美。而她平時很少與人交談,大多公事公辦,被學校很多男生都列為夢中情人,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她被選為風紀委員是因為她從不違反校規校紀。學校的男生們也服她的管,但女生就....
她例行走到校門口,檢查學校學生的校服穿戴和行為風貌。對麵走來一群嬉笑著的男生,等到走近了看清來人時,非默淺不由得眉頭一皺,但此時想離開也為時已晚了。對麵的男生們也好像看到了她,都加快著步子向她走來。
“嘿!默淺,早啊!”對麵領頭的一個長得還算俊俏的男生向她招著手打招呼,身旁的一眾人也嬉笑著打著招呼。 “王曉曉同學現在應該盡快回教室裏去了,馬上要上早課了!”非默淺略微有些不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