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陸雅梓,25歲,大學畢業兩年。在B市的一家雜誌社上班,每天寫寫稿件,空閑的時間在網上連載我的小說。 這天中午,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了我的美夢。“我的大小姐,你已經脫稿脫了七天了,到底什麼時候能交稿?”原來是我的頂頭上司,唯美雜誌社的編輯主任李大仁。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很不情願地回答他:“明天就可以了,最遲後天。”“後天要是看不到你的稿子,你就打車回家吧!”李大仁生氣地掛了我的電話。 拿起躺在床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1點30分,如果作為一個朝九晚五的工作人員來講,我是不是應該起床去工作了?我走到衛生間,照照鏡子。看見了自己紅腫的眼睛,昨天哭了一個晚上,一直睡到今天中午。是的,我哭了。因為我愛了四年的大學學長,明天就要訂婚了,從此以後,我再也不能在微信上,學長,學長地叫他了。那種感覺撕心裂肺的,好像整個人被吸血蟲在吸血,痛不欲生。
拿起化妝包,我對著鏡子努力微笑,為自己化了美美的淡妝。“學長,恭喜你終於要結婚了,從此以後,我就要乖乖地做我的學妹了。沒關係,有一天,我也會結婚的,你一定要來參加我的婚禮呀。”我對著鏡子,眼角含著淚,默默地對自己說。 回到房間,拿起手機,微信上,是學長給我最後的留言:學妹,哥哥我要結婚了,明天盛夏國際酒店,你要來參加我的訂婚典禮呀。希望你也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我強忍淚水,刪除了那條最後的信息,這一刻,我是真的要忘記他了,忘記曾經我愛了四年的人。
現在是酷暑,走一段路,就會汗如雨下。我捧著我的筆記本,來到了我以前最喜歡去的咖啡廳——等你咖啡廳,這家咖啡廳,以前,學長經常帶我來,總是給我講起他和學姐的故事。他說他對學姐是一見鍾情,學姐又美又瘦,他說他對學姐有一種異常的保護欲。那學長不喜歡我,是因為我不夠美,也不夠瘦嗎?每當學長這樣和我講,我都會這樣想。 我依然像往常一樣,找了一個有窗戶的地方坐下。
我曾經在這裏和學長說,我最愛喝的咖啡是卡布基諾,因為它既不像美式咖啡一樣苦澀,也不像摩卡咖啡那樣香甜,醇香的咖啡中,透著一絲絲的苦。就像人生,總是先苦後甜的。人有的時候就是要喝一些苦澀的東西,因為那個時候會讓人暫時忘記煩惱。嚐過了苦澀,才能更加珍惜甜。然而,今天我卻沒有點卡布基諾,而是要了一大杯加冰的可樂,是啊,就隻有這家咖啡廳,有這樣普通的飲料。對於可樂,我是明知道它不好,卻依然每天都會喝,母親總是勸我戒掉,可我從來都沒有認真聽過。就像我對學長的感情,明知道他有學姐,卻依然愛到撕心裂肺,就像我永遠都戒不掉的可樂,三天不喝,就想到瘋狂。
這一天,我在等你咖啡廳裏待到打烊,終於還是在今晚十二點,交了我的稿子。但是卻因為明天一早就要去參加學哥和學姐的訂婚典禮,在我的床上輾轉反側,一直“烙餅”怎樣都睡不著,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弄濕了我的被單,可它卻不聽話地一直流,記不得是什麼時候,才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