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其實……大概，就是說吧，我這幾天昏迷，時不時有雷霆從我體內迸發，你應是知曉的，但應該不知道詳細情況……”藍染說到這裏，藍若冰其實已經知道了。
“你是說，這堆渣子，是被你體內的雷霆劈糊了的床？”藍若冰道。
她懂了：“哦，怪不得你要再搬張床進來……”
“等一下！”藍若冰恍然大悟：“也就是說，以前的床已經被你給弄壞了，所以現在這屋中隻有這張新搬來的床——你要跟這位仙女妹妹睡一張床上！”
“你流氓！”藍若冰思路清奇。
“因為屋裏隻有一張床，我們便一定會睡在一起？她再找間屋子不就行了？你這什麼邏輯！”藍染狡辯。
藍若冰的邏輯雖然不對，但卻是誤打誤撞說出了真相。
藍染忽然有些後悔幫她將體內的異端源氣，給清除掉了。
二人說話間，幾位侍女已是將床置辦好，皆是香汗淋漓。
“這麼重的活兒，你不知道找幾個男丁？”藍若冰不知道真相，所以她以為自己確實是想錯了，有些羞意，趕忙轉移話題。
“臭男人不許進我房間。”
“你不就是臭男人？”
“我是你哥。”
既然我是臭男人，那麼你身為我的妹妹，你又是什麼呢？
“你你你！”
“好了，別打嘴仗了，你這樣子，幾位長老與學府的同修見了，肯定下巴拖在地上。”藍染將她指向自己的手指緩緩推回。
“我是大小姐。”藍若冰這句話不知所雲。
藍染卻是聽懂了，這是赤裸裸的威脅：“我知道了，你是大小姐，不是什麼小潑妞，我肯定會保密的。”
藍若冰輕哼一聲，別過臉去：“源道境界。”
“源嬰境，一級。”開頭便說了，她小姨母派她來，是要問幾個問題，所以藍染知道這是她在問自己。
“藍禁邪那小子，能勝否？”一年前，藍君憐曾經也在他的房間，問過這個問題。
“能。”藍染今非昔比，麵前的人，也早已更替，他不會跟藍若冰有所隱瞞。
“小姨母好看嗎？”
“啊？”
“問你就說。”
“好看的。”
“給。”藍若冰拉過藍染的手，將那枚猶有餘溫的‘雞蛋’塞進他掌心。
“再捂捂就熟了，指定香。”
“問題解決了？”
“嗯。”
“如何解決的？”
“這不是你媽的問題吧？”
“抱歉。你比家族重要。”
藍若冰秀足邁前半步，素手從粉袖中伸出，指尖劃過藍染橫七豎八的短發。
“走了。”她別過身軀，眨眼不見。
藍染歎了口氣，不知道想些什麼。
他知道那最後一句話，是小姨媽說的，最後的摸頭殺，自然也是小姨媽讓她給自己帶的。
“可我不能比家族重要。”藍染目光銳利，他也知道，這是她給自己的退路。
但他，不會退。
“退下。”藍染道。
“是。”芮管事已將廢物打掃幹淨，再次帶著侍女們離開。
屋內清靜下來，這種場景，似乎在昨日出現過。
那時候，隻剩下藍小妖，然後她抱著自己睡著了，今日也一樣，隻是，黃昏變清晨。
“小妖，我有些累。”藍染將自己扔在新床上。
“藍染哥哥，暫且不要去想那些事情了，好不好？”藍小妖讓他躺在自己腿上，兩隻小手按揉著他的肩膀，輕柔軟語道。
她理解他，自然不會說諸如‘怎麼剛睡醒就累了？’的厭人話。
“好。”藍染捏住她的小手：“那來想想，今晨我要吃點什麼？”
藍小妖目露歉意。
那般意味旋即化作窘色，最終變成堅定。
……
許久的沉默後，一道甜甜的聲音響起。
“就讓小妖來做飯，給藍染哥哥吃吧。”少女羊脂玉般的小手壓在自己的小胸脯上，好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