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陸仙隼那邊。他氣勢洶洶,或劈或斬、或刺或紮,白劍如鴿,賡銜迸發地痛攻著藍雄魁。
他並未被陸仁賈的潰況分神,確如預料,漸據著上風,畢竟藍熊魁的身軀再壯碩,拳頭再堅硬,又如何比得過銳利的劍?
戰台邊緣。樣貌姿態和藹可親的少年依舊笑容可掬,他喊道:“陸仁賈,勿解亂流,以源力彙指,封夜海脈、坐神脈,息氣運左,堵耳,拳膛,吐兩口血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陸仁賈照做,果真再次站起,同藍末共敵藍若冰,一時戰況微然焦灼。
天空上盤旋的仙隼鳥咿咿呀呀,似也為這難解難分的戰鬥著急。
“叫得可真難聽。”少年笑得更加可愛。
“千磊……唔~”聲微息虛的幼女之音顫顫巍巍,從被胸懷捂著的口中發出:“嗯…呃……千磊,好痛,我…”稚嫩的聲音更加細不可聞:“我是不是……嗯……要死了……”她太疼、太痛,連呻吟的力氣都快消無。
藍千磊右手緊緊摟住藍小蘭纖柔的身子,將她可愛的腦袋埋在胸膛,平時嘰嘰喳喳像小雞崽子,如今卻……
“陸仁賈做得這般狠,就不怕學府高層追責嗎?!”他眉頭緊皺,左手磅礴源息毫不吝嗇地灌入藍小蘭的傷腹。
-藍小蘭雖是碧玉年華,但身形容顏卻比一些及笄、豆蔻的稚女還要軟嫩,盈盈腰肢,仿佛水蛇,方才被寬重大劍洞穿,竟是幾乎折斷,上下嬌軀恐怕隨時要絕命分離!
她生命垂危。
“仁賈是陸家主人的嫡長子,自是不懼。”容顏絕美的少女道。
陸家是緣起城中四大家族外,最龐大的勢力之一,倘與藍氏家族相比,然雖相差半頭,但倘若是陸家少主與藍家庶女較之,當是有巨大的身份碾壓。
藍家亦無可置喙,隻得算私人恩怨。
“你!”藍千磊眉起如劍,縱是他這冷靜沉穩如巋然石山的性格,也是慍怒不已。
“不要凶人家嘛~”少女撇了撇溫潤嘴兒,怪味兒嗔道。
藍千磊不理她,但麵色更加冷峻,從厚山化作鐵峰,氣息割魂。
藍小蘭的情況越發糟糕,而他並非治療路數的源者,於是他停手起身,謹慎抱著傷瀕姹女走向源煉場外,尋求學府宿留醫師的幫助。
滲人心魄的深紅,隨著腳步嘀嗒…嘀嗒。
高然似嶽的身影逐漸消失。
“這瘋丫頭多半死不了。”少女的嗓音弄得更輕柔些。
“不死也是個殘廢。”少年咧著嘴角,弧度剛剛好,很是笑容燦爛:“陸仁賈還是差些火候。”
想著陸仁賈先前那一記二階頂尖源術《黑牙》被那傘隨意擋住的畫麵,再看著眼前藍若冰收傘為‘騎士圓錐槍’以一敵二卻淨占上風的戰況,少女媚色道:“小邪啊,她那傘…好生厲害哦……”
藍禁邪不笑了。他語焉不詳,卻自有深意道:“那應該…就是【青藍冰傘】。”
她能那麼強,絕不單是境界因素。
少女單純著雙眸,撲閃撲閃,張圓了胭脂小口:“‼(๑ᵒ̶̶̷̀O˂̶́°)੭,哎——!小邪,那可是不得了的東西哦~”
藍禁邪麵色難測:“自幼,便經常聽到族中長輩說起這把傘,那時候…‘青藍冰傘’這四個字,就深深刻在了我的腦海裏。”
少女表情宛如是七八歲的懵懂女童般:“青藍冰傘乃是妾身祖輩的寶物,搞不好……會輸吧?”
紫發忽聳,她歪著腦袋,指尖壓在唇上:“小邪,你說要是藍若冰真將他們三個打出個三長兩短,那可就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