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按照約定的時間地點,查哈爾率先到達了約定的地方,壯漢和他約的地方是一個荒無人煙的爛尾樓。周圍方圓幾百裏荒涼無比,堪比無人區,賊風颼颼刮起,有種詭異的氣氛。在這種地方做交易最安全不過了。查哈爾提著一個黑色的皮箱,他四處張望尋找倪潔的身影。此時,手機鈴聲響起來了,是一個陌生號碼,他迅速接起電話:“喂。”聲音沉著冷靜,心裏卻緊張得無法呼吸。生怕自己一個閃失,破壞了計劃。
電話那邊傳來壯漢的聲音:“直走左轉,上三層。”
大樓蓋了三層,裏麵隻有水泥石灰地和承重牆。查哈爾直走左轉進入了大樓的一層,側麵是樓梯,樓梯旁邊沒有牆做防護,走起來比較心驚膽戰。他來到了三層的空地上。距離他幾十米遠的距離,倪潔被綁住了手和腳,嘴裏塞著東西。壯漢拿著手槍站在旁邊。查哈爾小心翼翼地舉起手,又拿箱子給壯漢看,示意裏麵有他想要的東西。
壯漢似乎並不著急讓他打開箱子,且陰陽怪氣地說:“查哈爾,還記得在監獄裏你是怎麼折磨我的嗎?”這令他回憶起監獄裏 的慘狀,獄警把他打得口鼻流血,五髒六腑疼痛難忍,他們用腳踹,用鞭子抽打他,打得他幾乎要窒息,之後又把他關起來,在他被判故意傷害罪之後要麵臨牢獄之災,他犯了癲癇,口吐白沫,人事不省,獄警將他保外就醫,在就醫途中他趁機溜走了。
“查哈爾,我當時受到的侮辱今天要全部還給你。”他咬牙切齒。
倪潔不停地搖頭,讓查哈 可別被他威脅住。
查哈爾站立不動,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壯漢從地上拿起事先準備好的鞭子,鞭子粗壯,抽到地上發生巨響,可想而知如果抽到人身上也會皮開肉綻的。他往前走了幾步,揚起鞭子胡亂地抽打一下查哈爾,隻一鞭子查哈爾的夾克便開了花露出了裏麵的肌肉,緊接著又一鞭子,查哈爾向後閃躲,鞭子落了個空。壯漢惱羞成怒,此時他紅了眼睛,像餓極了的野獸捕捉獵物一樣窮追不舍,鞭子一再落空,挫敗感油然而生,他顧不得倪潔一路追向查哈爾。
倪潔借此機會找到一個鋒利的刀片,劃自己的繩子,經過她不懈努力終於劃開了繩子,拿下嘴裏的布,尋找機會逃跑。
壯漢見倪潔脫離了束縛,拿起手槍準備朝她開槍,查哈爾一腳踢開了壯漢的手,手槍掉落在地上麵,距離倆人很近,倆人同時撲上去搶奪手槍,查哈爾馬上能拿到手槍了,卻被壯漢搶了先,壯漢拿起手槍對準查哈爾開槍,查哈爾迅速躲進了承重牆後麵,子彈擦身而過。壯漢再一次抓住了倪潔,用槍指著她大喊:“你給我出來,要是不出來我就開槍了。”
倪潔是查哈爾的軟肋,查哈爾從承重牆後麵走了出來,他安撫壯漢說:“你別激動,冷靜點兒,錢我帶來了,你要不要點一點?”
壯漢聽到了錢,馬上來了精神。說:“把箱子拿過來。”
“你把人放了,我就把錢給你。”他說。
“打開箱子讓我瞧瞧。”壯漢說。
查哈爾小心翼翼打開箱子,裏麵裝著白花花的鈔票,壯漢一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他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鈔票,差一點兒流口水。
“你把人放了,這些錢全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