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真的樣子有種魔力吸引著他,像磁場一樣牽引著他的全身心,他抬頭賞月,今天的月亮好圓好大,閃著耀眼的光,光芒四射,照亮了宮殿前麵的小院,也照亮了他灰暗的內心。
“好美。”他情不自禁地感歎。
“每年的今天我們那裏都會吃月餅賞月。”她想起了中秋節,一家人圍坐在院子裏吃著月餅,觀賞月色。她有點兒想家了。
“月餅是什麼?是剛剛你做的嗎?”他問。
“大同小異,算是也不算完全是,我做了改良,月餅的升級版。”她調皮地說。
他鬆開了她,好想見她笑的樣子,大大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形狀,整齊潔白的牙齒,月光下映襯得皮膚白裏透紅。
“月餅有家裏的味道。”她說。
“想家了?”他問。
“嗯。”
他不言語,靜靜地欣賞夜色,現在是他最平靜,心無雜念,最放鬆的時候。
微風拂麵,沁人心脾,她打了個哈欠。
“如果我說我留下來你同意嗎?”他問。
“……”她默不作聲。
“看你嚇得。哈哈”她的確誤解了他的意思。
“很晚了,我也該回去了,不打擾你休息了。”
他拍了拍粘滿麵粉的手:“謝謝你的點心。”
“如果你想留下來,我可以陪你聊聊天。”她說。剛才的微風將她的困意一掃而空。
“你想聊什麼?”他問。
“隨便,真心話大冒險玩不玩。”她說。
他對這種平民式的遊戲了解甚少,又礙於麵子,怕被認為孤陋寡聞,說:“怎麼玩?”
我們各自給對方提問題,讓對方回答,一定要真誠地回答問題。
“沒問題。”
倪潔說:“我先來。”
“你最喜歡的顏色?”
“藍色。”
“輪到你問我了”她說。
“你呢?”他問。
“你問的不對,應該是你最喜歡的顏色是什麼?完成的問題。”
“重來重來。你最喜歡的顏色是什麼?”
“橘黃色。”
“你最喜歡吃什麼?”
“披薩。”
“上次做噩夢是什麼時候?”
“三個月之前。”
“倪最討厭什麼人或者什麼事情?”
“我討厭自以為是盲目自信的人。”
“你交過幾個男朋友?”
“一個。”
“在你心裏念念不忘的人是誰?”
“我的初戀。”
“為什麼和男朋友分手?”
“畢業之後聚少離多,三觀不合就分開了。”
“你做過的最尷尬的事情是什麼?
“開會的時候發現秘書準備好的會議材料弄錯了,自己臨場發揮。”
“你做過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
“好像沒有讓我後悔的事情。”
“最喜歡看的電影是什麼?”
“絕望的主婦。”
“心情最低落的時候,你最想幹什麼?”
“出去旅行或者吃東西緩解心情。”
“你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和你聊天或者回去睡覺。”
“說出你喜歡的人的名字。”
亞當:“……”
他摸了摸額頭,這個問題夠直接,嗆得他不知該如何回答。
“哈哈,這個問題當我開玩笑,不需要回答。”
“如果你愛的人不愛你怎麼辦?”
“雖然痛苦,我也會放手,成全自己愛的人也是愛他的一種方式。”
倪潔和亞當不知問了和回答了多少真心話的問題。
第二天早上,倪潔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也換成了睡衣,她隻記得和亞當玩真心話大冒險到很晚,不知不覺睡著了,明明穿著衣服的,怎麼換成了睡衣,難道……可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
臉上漂浮著兩朵火燒雲,她又拍了拍腦袋,難道是她想得太齷齪了。上大學談戀愛,也隻是和男朋友拉拉手,連親親抱抱都沒有,她青澀得有如一朵白蓮花,含苞待放,等待著盛開的來臨。
嗓子不舒服,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她出去找水喝,剛好女傭在客廳裏忙碌,她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嗓子滋潤多了,女傭見她低眉順眼。和她打招呼:“倪小姐你醒了。”
低著頭從她身邊擦身而過,“等等。”
女傭的表情複雜,好像有什麼事兒,但又不敢開口。
“昨天我是怎麼回臥室的?”她問。
“對不起,我不清楚。”女傭可憐巴巴地說。
“好了,你去忙吧。”倪潔問不出來什麼,想要解開謎團,還得自己親自出馬。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想來後麵的事兒了,嗓子幹啞,口渴難耐,又咕嚕咕嚕喝了一大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