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對於這個做法,不支持也不反對。
主要是他反對也沒用......因為蔡貞姬沒經過他同意,已經給衛仲道寫信了,並且告訴他蔡文姬病重,快死了......衛家人已經來了。
這種情況下,蔡邕還能怎麼辦?
隻能任由劉淵胡鬧了!!
至於最終結果......蔡邕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劉淵與蔡文姬入座,蔡貞姬也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找了個位置坐下。
幾方落座之後,衛正率先開口:“劉公子,不知你是何出身?家中又有什麼親眷?現在在做什麼事業?”
【嗯?】
【標準話術,先問清楚身份地位人脈,如果你比較強,那就先忍下來,以後再報複,如果你比較弱小,沒有什麼人脈地位,那就狠狠搞你......】
【哎,從古至今的話術都是大同小異的。】
【果然啊......】
“零陵郡劉氏,家裏沒什麼背景,父母都是織席販履之輩,唯有一位叔叔是蔡師的弟子,故而與蔡家有所接觸......”劉淵緩緩解釋。
“原來如此!”衛正微微頷首,身體稍微坐直了一點,多了一絲壓迫感,雖然看上去沒什麼變化,但眼眸中的輕視之意,已經露於言表了。
“既然劉公子家裏沒什麼身份,與蔡議郎認識,也是因為貴叔,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衛家談呢?”
衛正出言譏諷,眼眸之中,盡是鄙視之色。
“就是,沒什麼好談的。”
“我不可能將琰兒妹妹讓給你!!”
“你想都不要想,你隻是一個織席販履出身,有什麼資格娶琰兒妹妹?”
衛仲道也冷聲開口,語氣冷漠至極。
“所以說......我話還沒有說完,你們急什麼呢?”劉淵搖了搖頭,歎息道。
“你還想要說什麼?”衛正攔住了還要繼續開口的衛仲道,問道。
劉淵不疾不徐的開口:“就在前幾日,在下得到了陛下的征辟,現在是西園軍的典軍司馬,秩千石,不知衛先生可明白征辟是什麼意思?”
“陛下欽點的征辟?”衛正臉色微變,眼眸微微一凝,“可有憑證!”
“自然有。”劉淵直接拿出了自己腰牌,遞給了衛正。
“這是西園軍的腰牌,你隨便去問雒陽城內的任何一個官吏,他們都認識,當然了,估計也沒人敢在雒陽冒充西園軍的將領,這可是陛下定下來的親軍!!”劉淵語氣平淡,但身上的氣勢卻淩厲了幾分。
衛正接過腰牌,仔細看了看,神情驚疑不定。
一個織席販履出身的家庭,叔叔能成為蔡邕的弟子,剛到雒陽,卻能摸到皇帝的門路,禦賜征辟,無論從哪一點來看,這個劉淵都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劉司馬,你雖然是西園軍的將領,但我大漢是以禮法治天下,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蔡小姐與我們家仲道,早就定下婚約,你現在橫插一腳,是打算以勢壓人了?”
衛正不愧是衛家長輩,見劉淵似乎在雒陽有點關係,話鋒一轉,立刻往禮法、道義上麵扯,繼續占據道德高點,做出回應。
【嗬嗬,不愧是一個看背景的時代!!】
【現在知道用禮儀道德來說話了?】
【剛剛若是我真的沒什麼背景,恐怕連交談的資格都沒有吧?】
劉淵在日記本裏麵吐槽了幾句,但內心深處,他也明白,這就是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
隻有站在同一層次上,才有交談的資格。
普通人與世家子,本身就不對等,怎麼可能交流呢?
“以勢壓人?”
“劉某自然不敢做出如此事情,但無奈......劉某對於蔡小姐愛慕有加,故而想要試一試,看一下,能不能達成所願?”劉淵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