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去海口,結果被告知城已經沒了。
“海口如何失陷?”
“這?”
為首的士卒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畢竟這事情太離奇,一般人根本不會相信。
還是周恕緩和過來說道。
“海口前幾日水位上漲,水中突然出現兩腳直立的魚怪,那些魚怪在水上如履平地,攀牆亦是如此。海口本就少兵,戰鬥艱難。誰知死去的士卒忽然站起來,一同攻擊城池,現在隻怕海口已經完全被魚怪和那些走屍占據。”
“為何你們不前往玉京求助,卻要北上南安?”
“這位就是去玉京求援的信使,玉京城——也沒了。”
薑沫皺著眉。
從南安出事到現在不到一個月,聽到的消息全是噩耗。
但即便如此,薑沫依舊沒法想象。
無論書中,還是別人口中的災難,都是片麵的,哪怕走在南安的街道上,薑沫依舊想象不出,十幾萬人一夜被滅的場景。
事情很嚴重,但具體怎麼個嚴重法,沒有具體概念。
一群之地數百萬人口。
燕國六郡,現在至少丟了三郡?
那得多少人死去,多少人流離失所。
短短一個月時間,這可能嗎?
而且,這幾天他們趕路一直沒有遇到人,南安郡逃亡到其他地方的人,也都沒有遇到。
如果不是死絕,路上逃亡避難的人怎麼一個都看不到?
逃兵總會給自己的逃亡尋找借口。
“南安郡也沒了,早在一個多月前,南安郡就淪陷了。我們就是從南安逃出來的。”
“什麼?連南安也。”
“這可怎麼辦?我們還能去哪兒。”
“完了,全完了?”
“夠了,往西走,我們去燕京皇城。”
周恕大吼著打斷手下士卒,對首領的畏懼,讓士卒暫時停止無謂的恐慌。
“你們最好別去海口,和我們一起去燕京如何?”
“多謝好意,將軍自去,我兩自由安排。”
開玩笑,剛剛還提刀要砍人,現在卻邀請同行,保不齊安的什麼心。
雖然阿穆武力值高,但也是要睡覺休息的。
既然薑沫拒絕,周恕等人也不再逗留,擇路向西而去。
“老師,我們現在怎麼辦,還要去海口嗎?”
薑沫也有些猶豫,對方口中的魚怪比訓練有素的士卒不遑多讓,阿穆或許可以應對,但他不行。
雖然男人承認自己不行,多少有點心塞。
但可以修仙的世界,逞能就是找死。
按理說,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修仙者應該早就出動,不說平定危機,至少控製事態發展沒問題。
但海口並沒有出現修行者,這一路也不見天上有人形飛行物。
隻能說明,修行者在麵臨更大的危機。
“回南安。”
南安至少兩人還比較熟悉,而且城池保存相對完好。事情早期,屍體處理很徹底,如果其他地方同樣爆發災難,或許南安城現在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裏至少還沒聽說有魚怪。
來時感覺很漫長,回去卻很快。
三天時間,兩人已經能看到熟悉的場景。
往日這個時段田地裏,雖然沒有農耕,至少還有采摘蔬果的百姓,現在卻連人影都看不到。
一些沒有被及時采食的蔬菜,頂著高高的花苞,幾隻灰色野兔,在菜地裏悠閑的享用食物。
薑沫讓阿穆丟幾塊石頭,意料之中的沒有砸中,卻有兔子傻傻的自己撞樹上,那是栽來乘涼的,樹不大夏日枝葉繁茂,但現在也隻剩幾片黃也隨風搖曳。
這種意外之喜讓阿穆很開心,連忙上前提溜起還在發懵的兔子。
看著這傻傻的兔子,薑沫不由想到自己以前院子裏養的那些。
如果素素在,也不知道會不會哭著吃上三大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