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山脈,天鵬峰,上玄派山門前。

牛鼻子臉色慘白,危坐於木質輪椅上,神誌恍惚,氣色很差,嘴裏不斷流出淡紅色黏稠液體。

餘川撓著頭,尷尬地笑了笑。

本想好好參觀上玄派,不料剛到人家山門,就被幾個稚嫩童子攔下。

禦起道訣,口口聲聲說要誅了他。

還好牛鼻子趕來,不然真不知道怎麼辦。

大家同在一個公司上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保安的關係處不好,日後行事也不方便。

童子們喚他玄靈師祖,看來牛鼻子地位很高。

“你是怎麼害的我爺爺,如實交代,他血都要吐沒了。”玄靈身後推輪椅的女道童,突然埋怨道,惡狠狠地盯著他。

“仙童莫怪,小神就是敬仰玄靈仙師,給仙師行了一個禮,誰知……”

“行禮?”

“對!就是行禮……”

餘川解釋,說著就要趴下,高呼起來,“仙師英姿勃發,福壽永昌,您氣質高貴……”

“黑心的家夥啊……”

他剛要跪下,馬屁都還沒拍完,隻見原本奄奄一息,離死不遠的玄靈,驀地蹦起十丈高。

“不要……”

女道童滿臉焦急,急忙喊道。

餘川膝蓋懸在半空,終是沒有跪下去,疑惑地看向女道童,一時間起也不是跪也不是。

“你快起來……”她吩咐道,仰頭看向懸在上麵的玄靈,喊道,“長壽爺爺你先下來,他不拜了!”

咚——

玄靈落了下來,重重砸到輪椅上。

神誌愈加恍惚,氣色更是極差,嘴裏不斷湧出鮮紅。

“小精怪,你承的是天道,哪怕隻有一絲,都不能隨便拜人,長壽爺爺怎麼可能受得起你跪他。”

女道童拿出手巾,小心給玄靈擦拭嘴角。

餘川對一旁空氣,行起拱手禮,問道,“小神真的不知,懇請仙童明示,在下要怎樣表達心中的崇拜之情。”

玄靈見狀,怒目圓睜。

他抬手指向餘川,口中立馬湧出幾汪鮮血,嘴裏含糊不清,喊道,“嘿……嘿…嘿!”

隨即兩眼一白,仰頭暈了過去。

“爺爺……”

“玄靈師祖……”

眾位童子站在玄靈後麵,沒看見他的表情,此刻圍上他,輕聲喚起來。

餘川望向女道童,豎起大拇指,“仙童的爺爺不拘小節,知道小神崇拜他,這是高興過頭了。”

“我叫吳雲英,你上山什麼事?”

“此次邪祟的事件,其中估計有六台山的和尚插手,楊樹林探知到奪陽的那隻,應該愛唱歌還能迷惑人,不過從我線人那裏,知道了這隻邪祟體表很粗糙。”

餘川將知道的線索,全盤告知給對方。

吳雲英卻是皺著眉,沉思片刻後,問道,“線人是什麼東西?”

“額……就是消息的來源點。”餘川一愣,急忙解釋,又問道,“你知道奪陽的邪祟什麼東西嗎?”

“南海麟妖,人麵魚身,髻發紛亂,身附鱗甲,歌聲誘人。”

“啥?”

“出自《南海經》麟妖篇,這東西喜食陽元,體內能凝結赤陽珠,體修視其為至寶。”

“仙童,你們可有辦法壓製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