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輕舟醒來，望著病房的天花板久久不能回神，直到祝漫拿著早餐回到病房發現她醒了。
“乖乖，你總算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在醫院？”
程輕舟睜開眼睛時，入目的便是一片雪白，縈繞在鼻間的是消毒藥水的氣味，她隻覺頭痛欲裂。
祝漫：“你忘了？我們昨晚和宋哥一起吃飯，結果你吃甜品過敏，我們就到醫院來了。”
程輕舟支撐起身子背靠床頭，捏了捏太陽穴想緩解一下頭疼。
“你守了我一夜？”
祝漫一邊幫程輕舟擺好早餐一邊回答她：“沒有，我看著看著就睡過去了，是宋哥守的。”
程輕舟蹙眉，“那宋頌人呢？”
“快天亮的時候，他經紀人打電話把他叫走了。”
“這樣啊。”
“你先吃早飯吧。”
程輕舟愧疚地笑了笑，“抱歉，昨晚嚇到了吧？”
祝漫拍拍程輕舟的肩膀，“嗯。剛開始我都不知道怎麼辦，還是宋哥幫我忙前忙後的，改天真要找機會當麵謝謝他。”
程輕舟吃著粥，默默地點了點頭。
“不過，”祝漫嚴肅地看著程輕舟說，“你不是清楚自己有什麼過敏的嘛，怎麼還能誤食？”
程輕舟心虛地摸摸鼻子，把早餐推給祝漫，“早餐好多呀，你要不要吃點？”
“我已經吃過了，這些都是給你買的。”
“你都買了啥呀？”
“我買了……”祝漫剛準備介紹一下早餐，但又想起來，“你別打岔。我說你，在別的東西上嘴饞也就算了，怎麼明知道自己過敏還非要吃呢？這次還好我和宋哥在，要是下次沒人在你身邊，你要怎麼辦……”
程輕舟自知理虧，隻能乖乖地聽著，不敢反駁，還時不時附和兩句。
等祝漫嘮叨完，程輕舟也差不多吃飽了。
“那我現在可以出院了嗎？我感覺好多了，不想再呆在這裏了。”
程輕舟不太喜歡醫院，無論是哪裏。或許是因為見證了友人的離世，她對醫院有抵觸甚至於厭惡的情緒，盡管她知道醫院真的盡力了。
祝漫說完感覺口幹舌燥，倒了杯水喝，順便按響了床頭鈴。
“讓醫生過來看看，沒事的話我們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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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家，程輕舟就到臥室換了一身衣服，隨後就癱在沙發上曬太陽。
祝漫也換了身衣服，還收拾了要出門的東西。
“你自己一個人在家真的可以嗎？”
“嗯，我真的好很多了，不用擔心，你去工作吧。”
祝漫想了想，“要不我讓我媽過來？”
程輕舟倏地從沙發上起身，“不用！不用麻煩阿姨，我真的好很多了，不信你看。”
說著就撩起衣袖讓她看那退了不少的紅疹。
祝漫看程輕舟狀態不錯，也就放心了。
“那我出門了，司機已經在樓下等我了。”
程輕舟把祝漫送到門口。
“嗯，你去吧，真的不用擔心我。”
“你餓了就點外賣。”
程輕舟點頭。
“別再吃過敏的東西了，注意點。”
還是點頭。
“記得按時吃藥。藥在……”
“好啦，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吧。再不走司機該等著急了。”
程輕舟推祝漫進電梯。
“那我走了，你在家好好的，等我回來。”
“知道了，快走吧。”
送走祝漫後，程輕舟繼續在沙發上葛優躺。
不一會兒，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打開了微信，點進和宋頌的聊天。
“該發點什麼呢？”程輕舟呆呆地看著微信對話框，半天也發不出一個字。
他們聊天的頁麵還停留在剛加好友時的微信提醒：“你已經添加了××，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
“啊啊啊，好煩。”
程輕舟關了手機，懊惱地把頭埋進軟軟的抱枕裏。
該怎麼開口道謝呢？這對於社交基本為零的程輕舟是一個難題，但她又沒辦法心安理得。
可能是沙發太舒服了，也可能是太陽太暖和了，程輕舟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